男人手指的地方有一團剛剛燃起的篝火,篝火旁正圍坐著幾對情侶。
很顯然,
他是想邀請安野和許緒絮一起過去玩。
“哥。時候不早了。我們明天還得早起看日出,所以……”
安野委婉拒絕。
“那真是可惜。我們這些人也都打算直接玩個通宵,直到明天早上太陽升起。”男人表現得非常失落。
許緒絮突然開口:“小學弟。要不我們去玩玩?”
說實話,
安野之所以會拒絕男人,無非就是考慮到許緒絮,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熬夜哪裡行啊。
現在倒好,
許緒絮自己主動提出要玩,那自己隻能舍命陪學姐了。
“小兄弟,你瞧瞧,還是你女朋友給麵子。”
男人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於是乎,
三人結伴朝篝火處走去。
在一番攀談下,安野得知男人的名字叫長毛,是一名駐唱歌手,已經在外麵旅遊三年,每到一個城市他就會待上半個月,找個小酒館唱唱歌,靠著老板的工資倒也活得輕鬆自在。
“毛哥,你這樣的生活真讓人羨慕。”
安野發自內心的說。
“羨慕個長毛啊!”
長毛滄桑的臉上露出硬朗的笑容,“想當年,我在臨江也待了五六年,可現在全都物是人非了,感慨萬千啊。彆看我平日裡放蕩不羈,當年啊……我也是受過情傷的。”
“情傷?”
許緒絮瞬間來了精神,“毛哥,細說一下,謝謝。”
“臨江大學知道嗎?”
“知道。”
安野和許緒絮異口同聲的說。
“十年前我考上了臨江大學。讀的是法律專業。”
長毛緩緩說。
一聽這話,安野繃不住了:“師哥!!”
長毛打量著安野:“你也是臨江大學的?”
“而且我現在讀的也是法律專業。”安野認真說。
聞言。
長毛若有所思的拍了拍安野的肩膀:“師弟。抓緊時間轉行吧,法律這行啊……一言難儘。”
“沒事,我學姐會養我。”
安野也不知道抽的哪一門子風,脫口而出說了這麼句話,把一旁的許緒絮羞的臉都紅了。
長毛一愣:“師弟,你要這麼聊天的話,那可就不禮貌了。”
許緒絮嗔一聲:“學長,你彆聽他瞎說。我才不養他呢。”
“哈哈哈,師弟,打臉不?”
長毛大笑。
安野縮縮脖子:“師哥,你繼續說。”
“進了臨江大學。我就可以發奮鑽研。不是我吹牛。當年我蟬聯了三年係專業第一。那個時候的我意氣風發,屬於是老師眼裡的‘彆人家的孩子’。
按理說,如果後續一切發展正常的話,我現在應該是你的老師了。”
長毛看著安野說。
“難道是……你愛的人出現了?”
許緒絮一猜就中。
“沒錯。那年我大三,她大二。也是同專業的,我大三第一,她大二第一。”
……
在前往篝火堆的路上,長毛將過往緩緩述出。
在聽完完整的情傷故事後,安野對長毛肅然起敬。
“所以啊。”
“從大學畢業到現在,我就一直在流浪。”
長毛深吸口氣,看著近在咫尺的篝火堆,“我每年換二到三個女人。有一句話說對了:女人對文藝男毫無抵抗力。”
許緒絮有些不解:“學長。一年談幾次戀愛是很光榮的一件事嗎?”
“小學妹,那我問你:每天生活在蠅營狗苟裡麵無法自拔就很光榮嗎?”
長毛停下腳步,凝視著許緒絮,問。
“抱歉,學長。”
許緒絮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