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阿亮已經商量過了。第一天隻要賣出去一瓶酒水,就分你一半。不是進價,而是賣價的一半。”
楊哥笑嗬嗬的說著。
“後麵呢?”
安野問。
“從第二晚開始,隻能給你30%。”
楊哥的臉上依舊堆砌著笑容。
“好。”
安野點頭答應。
他們二者是互利互惠的關係,楊哥看上的是安野的熱度,安野看上的是楊哥給的工資。
晚上七點半。
小酒館已經全部坐滿,楊哥還增加了不少臨時座位。
舞台上。
有了前麵兩次的經驗,安野和朱文亮樂隊的配合可謂是得心應手。
開場唱完三首勁爆點的歌曲後,
安野清了清嗓子:
“接下來,一首《放生》送給大家。”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小酒館的燈光也黯淡下來,安野落座在聚光燈下。
“地點是城市某個角落時間在午夜時刻”
“無聊的人常在這裡出沒交換一種寂寞”
……
“無話可說比爭吵更折磨”
“不如就分手放我一個人生活”
“請你雙手不要再緊握一個人我至少乾淨利落”
……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在最放肆、糜爛的地方唱著最深情的歌曲。
這種感覺,完全就是絕殺。
整個酒館異常安靜。
就在安野遊刃有餘的拿捏這首歌時,他突然有種後背被針刺般的感覺。
很熟悉,
是昨天被黃柔芷盯著的那種眼神。
安野的目光開始在小酒館裡掃視著,最終落在角落處的一個位置。
那裡坐著一個人,穿著寬鬆的外套,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頭頂帶著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隻留下一雙眼睛,正望著自己。
安野嘴上沒停,但心中卻一陣翻湧。
這娘們怎麼跟過來了!
晚上十點。
中場休息。
音箱裡放著的是安野昨天唱的《這是我一生中最勇敢的瞬間》。
趁著這個機會,
安野徑直朝角落處走去,隨後拉開黃柔芷麵前的椅子坐下,雙手環胸,凝視著她。
“彆裝了,我知道是你。”
“黃柔芷。”
見對方一直沒動靜,安野還是沒憋住,直接開門見山。
聞言。
黃柔芷這才坐直身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時,
她已經把鴨舌帽和口罩取下,露出一張驚世絕倫的臉。
黃柔芷的五官比許緒絮的還要立體、精致,臉上沒有絲毫的瑕疵,跟雪一樣白,給人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清塵脫俗感。
“除了你,彆人可不會用看待獵物似的眼神望著我。”
安野直截了當的說。
“許緒絮也不會?”
黃柔芷挑眉,長長的睫毛閃動幾下,眼神裡麵帶著戲謔和調戲。
“不會。”
安野搖頭。
“那她不愛你。”黃柔芷直接下結論,“你跟她分手,我和你在一起。”
噗。
……
“你太直接了。”
安野一臉輕鬆,翹起二郎腿,微笑著說。
“都是成年人,沒必要故作矜持。”
黃柔芷說。
安野嗯了一聲:“不是沒道理,但我接受不了。”
“感情可以日後培養。”
黃柔芷又說,“我這句話是有兩個意思,你可以隨意理解。”
嘖。
安野的臉色變得難看。
眼前的黃柔芷太過直接,根本不像是她這個年齡段會說的話。
這樣的女生,
安野還是第一次遇上,屬於是0經驗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