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臉色鐵青,手裡的帕子都要被攥的變形了,她忍住心中怒氣,揮了揮手,
“下去吧。”
管事立刻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等到管事走,沈月柔氣的砸了手邊的茶盞,
“這個賤人,竟然一下子拿走咱們一萬五千兩銀子!她算個什麼東西!她有什麼資格用咱們侯府的錢!”
張氏臉色陰沉,
“這個賤蹄子,倒是真會找機會伸手。”
“不行!我要去把錢要回來!這種低賤的人沒資格享受咱侯府的好處!”
沈月柔一邊說一邊氣的往外走,張氏趕忙拉住了她,
“你可彆胡鬨,這月例和修葺費用本就該侯府出,你若是把事情鬨大了傳出來,咱們侯府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沈月柔氣的坐了下來,
“那怎麼辦!難道咱們就看著她占咱們侯府的便宜就當沒看見的嗎!那我可做不到!”
張氏冷笑一聲,
“母親當然不會讓她白白得了侯府的好處!”
聽到張氏這話,沈月柔表情好了一些,
“母親是不是已經有法子對付她了?”
“自然是有。”
張氏眼中泛著冷光,
“不管是她還是她孩子,都休想占侯府的好處。”
聽到張氏自言自語,沈月柔有些急躁的上前推了推張氏,
“母親你說什麼呢!你有什麼法子?快同我說說啊!”
張氏拍了拍沈月柔的手,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自然是翻倍的拿回來。”
緊接著張氏在沈月柔耳邊小說耳語了起來,
沈月柔聽到張氏的法子眼睛都亮了,剛剛還難看的臉色此時一下子又變得得意起來。
日子就這樣過著,一晃又是幾日,
這幾日易知玉被院子裡的幾個婆子強行按在床上休養,哪裡都不準她去,
易知玉隻得乖乖聽話,休息了幾日之後整個人的氣色也紅潤了不少。
這天,當顏子依被丫鬟婆子們攙扶著過來的時候,
易知玉正斜靠在鬆軟的躺椅之中和她娘家帶來專門負責她坐月子吃食的祁媽媽說話,
“又是乳鴿湯又是燉血燕的,我一天哪吃得了這麼多湯湯水水啊。”
易知玉有些無奈的推了推遞過來的血燕,
祁嬤嬤見她不願意喝,像哄小孩一樣哄道,
“小姐,這女人生孩子可是把身子都虧空了的,這若是坐月子的時候不好好補補,那以後身子可是要落下病根的,我們過來的時候夫人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務必好好照顧您的,您這若是不好好補身子,我們回去了也不好跟夫人交代啊。”
“那乳鴿湯我提前將表麵的一層油給撇掉了,喝著清甜的很,絕對不會膩的,您到時候喝喝就知道了。”
“還有這血燕,這可是夫人特地給您買的頂級燕窩,光這一碗就得二十兩銀子呢,您若是不喝那不是浪費了。”
“好了好了,祁媽媽你彆說了,我喝還不行嗎,我喝,我全都喝。”
“好嘞,您先喝這碗血燕,我去把鴿子湯盛出來溫著,您等會再喝。”
祁媽媽將碗遞給一旁的小香,起身往外走,顏子依這才從屏風後露了頭,
早就注意到顏子依站在門口擋風的大屏風後的易知玉裝出一副剛看見顏子依的樣子,她一臉驚訝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