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夾起一個雞腿,放入了沈雲舟的碗中,眉眼彎彎道:
“夫君,吃雞腿。”
沈雲舟低低應了聲,眼中笑意更深。
“嗯,你也吃。”
看到沈雲舟和易知玉互相夾雞腿,站在張氏身後的顏子依氣的牙癢癢!
她死死盯著易知玉的笑臉,眼中的嫉恨如毒蛇般蔓延。
憑什麼這個賤人能得夫君如此疼愛?
憑什麼她顏子依就要像個丫鬟似的站在這裡伺候?
飯桌上眾人各懷心思地用著膳,
顏子依在張氏身後伺候了片刻,張氏便擺擺手示意她回座了。
易知玉冷眼瞧著這副場景,心中早已了然。
張氏身邊向來不缺伺候的人,今日這番作態,分明就隻是想要磋磨自己而已。
如今見沒能如願讓自己在身後立規矩,倒不如讓她用慣了的吳媽媽近身伺候來得舒坦自在。
又吃了一會,沈仕清又開了口,他看向張氏問道:
"府裡滿月宴的事,準備得如何了?"
張氏心中有些詫異,沈仕清一向都不會過問這些府內小事,
今日怎的會問這些?她麵上沒有顯出任何情緒,回答道:
"帖子都已經擬好了,定的五日後開宴,各家賓客也都通知得差不多了。"
沈仕清略一沉吟,淡淡道:
"改了吧,不辦滿月宴,改辦百日宴。"
張氏神色一滯,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侯爺,這……好端端的,為何突然要改日子?"
沈仕清眉頭微蹙,似在斟酌措辭,還未開口,
沈雲舟已先一步放下茶盞,從容接話:
"是我向父親提議的。"
聽到是沈雲舟要改日子,張氏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好好的為何要改日?”
沈雲舟笑了笑,
“我這次回來的匆忙,給孩子準備的滿月禮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做好,所以我想著將日子改成百日宴。”
一聽是沈雲舟這話,張氏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語氣也冷了幾分:
"滿月宴的章程早已定下,賓客們也都知曉了日子,怎能說改就改?"
她強壓著怒意,
"雲舟若是覺得給孩子的滿月禮來不及準備,大可日後補上,何必非要改期?更何況,這次宴席不止是為你家孩子辦的,明遠的嫡子也是同月出生,這滿月宴豈能因你一人之故而隨意更改?"
沈仕清眉頭皺得更緊,語氣不容置疑:
"不過是延後些時日,宴席、賓客重新安排便是,又不是什麼難事。百日宴比滿月宴更顯隆重,對明遠的孩子也無甚影響。"
"侯爺!"
張氏急聲喚道,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好歹也要問問明遠的意見才是!"
沈仕清眉頭一皺,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耐:
"他人都沒到,怎麼問?"
張氏目光一轉,直直看向顏子依,語氣裡帶著幾分刻意的溫和:
"子依,明遠沒來,你代表大房,這滿月宴改日子你怎麼看?"
顏子依被點名,緩緩抬頭,正對上張氏的目光。
那眼神裡明晃晃地寫著要她拒絕的意思,可她心裡卻半點波瀾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