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倘若顏子依並非真正的伯爵府嫡女,又不受伯爵府重視,那她報仇之事,便容易得多了。
易知玉沉吟片刻,抬眸望向易長川:
"大哥,可否再幫我一個忙?"
易長川毫不猶豫地點頭:
"但說無妨,隻要我能辦到的,定當儘力。"
易知玉唇角微揚,壓低聲音將自己的計劃娓娓道來。
易長川聽完,立即應道:
"好,我這就安排人去辦。"
雲氏見狀,忍不住問道:
"知玉,你究竟有何打算?"
易知玉展顏一笑,將自己的全盤計劃細細道出。
眾人聽完後,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屋內氣氛漸漸輕鬆起來,雲氏忽然想起什麼,問道:
"對了,你可曾提醒過沈雲舟出城剿匪會有危險的事?"
易知玉微微頷首:
"今早他便接了剿匪聖旨出了城,出發前我已經提醒過了。他也答應回城時不會走那條山路。"
"是該提醒的。"
易望之若有所思地點頭,
"難怪滿月宴突然改成了百日宴,想必是因為沈雲舟要出城剿匪的緣故吧?"
"是的,父親。"
易知玉解釋道,
“他說想要親自出席孩子的宴席,便去找侯爺改了日子。”
易望之一臉了然的點了點頭,
“若是沈雲舟不出事,對你和你的孩子來說也多了一層庇佑,是好事。”
雲氏一臉溫和的看向易知玉,
"祁媽媽同我說,這次沈雲舟回府後處處護著你,不僅與張氏起了爭執,還為你處置了她身邊的心腹。聽到這些,我這心裡總算踏實了些。"
易知玉微微頷首,猶豫片刻後,將沈雲舟前幾日告訴她的那些話告知了雲氏。
"什麼?!"
雲氏聽完猛地拍案而起,眉頭緊鎖,
"這張氏分明是在挑撥離間!她就是要讓你們夫妻離心,好更方便拿捏你!這個老虔婆,心思竟歹毒至此!"
她看向易知玉,語重心長道:
"幸虧這次沈雲舟同你說了這些,否則你二人之間的誤會隻會越來越重。"
說著又歎道,
"隻要他願意護著你,這日子就還能過下去。若是他與張氏沆瀣一氣,那也不必勉強,和離便是!"
"母親放心,"
易知玉安撫道,
"女兒心中有數的。"
一旁的易長柏欲言又止,卻被易知玉一個眼神製止了。
一家人又閒話家常片刻,便一同移步飯廳用膳。
穿過回廊時,易長柏湊到妹妹身邊壓低聲音:
"沈雲舟養外室的事,方才為何不讓我說?"
易知玉無奈地搖頭:
"母親已經夠操心的了,何必再讓她憂心這個?你可千萬彆說漏嘴,否則往後休想我再找你幫忙查事。"
易長柏撇撇嘴,做了個封口的手勢:
"知道了知道了,我守口如瓶就是。"
席間,眾人不停地為易知玉布菜。
她麵前的小碗很快堆成了小山,各色菜肴的香氣氤氳而起。
易知玉鼻尖一酸,重生以來,這是她吃得最溫暖的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