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這麼說,眼中卻閃過一絲欣慰和解氣,
這沈明遠居然想要禍害自己女兒和兒媳,若是自己在,定然也是要狠狠教訓他一頓的!
"母親您不知道,"
秦可清撅著嘴道,
"那沈明遠進來時嘴裡說的那些汙言穢語,簡直不堪入耳。要不是那黑衣女子攔著,我都想親自上去踹他幾腳。"
武娉婷眼中閃過一絲快意,
"那沈明遠被塞在麻袋裡頭,被打得悶聲直哼,最後昏死過去了,我們將麻袋打開瞧了瞧,人沒死,就是變成了豬頭。"
"教訓完那小人,那黑衣女子便悄悄帶著咱們離開了,她功夫了得,一手一個就把我們提了起來,直接從院牆飛了出去,幾下就帶我們回到了易家姐姐的院子。"
"而且這易家姐姐著實是心思細膩,知曉咱們妝發亂了衣裳臟了,離開自己院子前已經給我們備好了替換的衣裳,連首飾都配好了。"
秦可清扯了扯身上嶄新的衣裙,
"您瞧,這尺寸也剛剛好。"
劉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目光複雜地望向前方跟在張氏身邊的易知玉,眼中神色柔和了幾分,
"這孩子,是個心善的。"
劉氏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
"她在這張氏身邊本就過得艱難,今日卻還冒險救下了你們。"
她目光柔和地望向遠處跟在張氏身側的易知玉的背影,
"這份恩情咱們定要銘記於心。日後她若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咱們定當竭儘全力相幫。"
秦可清和武娉婷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重重點頭。
秦可清小聲道,
"易家姐姐冒險救我,讓我保住了清白,我打心裡的感激她。"
武娉婷若有所思地望向遠處易知玉的背影,小聲呢喃道,
"這樣心地善良的女子,不該被困在這樣的虎狼窩裡。"
說著武娉婷看向劉氏,
"母親放心,日後若有機會,我們定當報答。"
就在幾人低聲交談之際,花園的景致已漸漸映入眼簾。
雕花石徑兩側,各色名貴花卉競相綻放,
假山流水間點綴著精致的亭台,本該是令人心曠神怡的美景,
然而領路的張氏卻顯得心不在焉。
她步履虛浮,手中的帕子被絞得皺皺巴巴,眼神頻頻往身後劉氏一行人身上瞟。
當她看到劉氏與武娉婷、秦可清言笑晏晏,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真的隻是來賞花作樂一般,張氏心中更是七上八下。
"怎麼會這樣!"
張氏在心中暗自思索,雖然是寒冬,她的額角卻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方才心腹婆子明明來報,信誓旦旦地確定秦可清已經被送進了沈明遠的院子。
怎麼轉眼間秦可清就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
"母親,花園已經到了。"
易知玉溫婉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張氏的思緒。
張氏猛地回神,不悅地瞪了易知玉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要你多嘴!"
易知玉神色不變,隻是微微福身退到一旁,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