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侯爺說張氏是癔症發作,可是在不少夫人看來這張氏就是在假裝發瘋無理取鬨而已。
這平日一副和善大度的模樣,看著自己兒媳得了誥命自己卻沒有,就哭鬨上了,當真是不體麵。
還有這沈家嫡女沈月柔,今日自家府中宴席,竟然從頭到尾都未曾出現過,
除了早晨在暖閣中看到過她,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實在是沒有禮數。
男賓席麵那邊,沈雲舟因為剿匪還未歸家倒是無可厚非,
這沈家嫡長子沈明遠竟然都不出來招呼客人,這讓不少人忍不住猜測是不是因為世子之位沒有給這位嫡長子,所以他就不願意出來招待賓客了。
沈仕清將這些看在眼裡,雖然他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心中卻已經是對這沈明遠十分的不滿了。
宴席結束後,易知玉的院子,易家的娘家人沒有離開,在宴席結束後齊齊聚到了她的院落。
丫鬟們早已備好了熱茶點心,將正廳布置得溫馨舒適。
易望之和雲氏端坐在主位之上,易望之懷裡抱著咿咿呀呀的外孫沈慕安,不時逗弄著孩子發出爽朗的笑聲;
雲氏則一臉慈愛地抱著繈褓中的沈昭昭,手指輕撫著外孫女嬌嫩的臉蛋。
易知玉和哥哥嫂嫂們分彆坐在兩側,一家人其樂融融,倒比方才的正式宴席更顯親昵。
蘇氏掩著嘴笑道:
"今天當真是解氣,看到你那婆母滿地打滾的模樣,我和你二嫂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她說著還模仿了一下張氏方才狼狽的樣子,惹得眾人忍俊不禁。
林氏接過話茬,溫聲道:
"今日我們天不亮就過來了,原想著能多和你說說話,多看看孩子。誰知你這婆母大清早的,一連來你這院子催了三四次,咱們連句體己話都沒說上,你就被她給叫走了。"
她輕輕拍了拍易知玉的手背,
"現在挺好,她今日可是沒法子再束著你不放了。咱們一家人也能好好說說話。"
易知玉眼中閃過一絲愧疚,輕聲道:
"父母親和哥哥嫂嫂這麼早就過來,我這忙了大半日都沒能好好招待,實在是過意不去。"
蘇氏立刻擺手道:
"誒,你可彆說這些客套話,咱們一家人,不講究這些虛禮。"
林氏讚同地點頭,從身後丫鬟手中接過一個紫檀木雕花的精致盒子。
那盒子做工考究,四角包著鎏金銅片,正麵雕刻著吉祥如意的紋樣。
"這個是我和你二哥給昭昭準備的百日禮,"
她將盒子遞給易知玉,
"你替昭昭收著吧。"
易知玉接過木盒,輕輕打開。
隻見紅色絲絨襯裡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套質地通透的羊脂玉器。
最顯眼的是一匹栩栩如生的玉雕小木馬,馬鬃飛揚,四蹄騰空,做工精細到連馬鞍上的紋路都清晰可見。
旁邊是一對精巧的玉墜子,墜子下還綴著細細的金線流蘇。
最下麵則是一套完整的玉頸環,每一片玉片都打磨得圓潤光滑,泛著溫潤的光澤。
林氏溫柔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