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知玉隻覺得渾身發燙,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隻能緊緊攥住身下的錦被。
窗外月色漸濃,為這滿室春色更添幾分旖旎。
當他的指尖觸及最裡層的褻衣時,易知玉不由輕呼出聲。
易知玉羞赧地彆過臉去,卻被他溫柔地扳回。
四目相對間,她看到他眼中濃得化不開的情意,心頭一軟,終是主動仰首,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
這一吻如同最好的邀請,沈雲舟低吼一聲,再也按捺不住。
衣衫儘褪,肌膚相親,燭火忽明忽暗,映照著床榻上交疊的身影。
紗帳輕搖,偶爾傳出幾聲細碎的嗚咽。
兩顆心在夜色中越貼越近,最終融為一體。
一夜過去,晨光透過紗帳灑落榻前,外麵的天已經大亮的時候,易知玉才悠悠轉醒,她一睜眼便聽到身側傳來低沉溫潤的嗓音,
"醒了?"
她側頭望去,就看見沈雲舟正支著肘斜倚在身側,他一頭墨發披散,眉眼間儘是慵懶。
修長的手指纏繞著她的一縷青絲把玩,目光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憶及昨夜種種,易知玉耳尖頓時染上緋色。
那人起初還溫柔小意,後來竟像不知饜足的狼,直鬨到三更天才肯罷休。
"夫君。"
她嗓音還帶著初醒的軟糯。
沈雲舟伸手替她攏了攏散亂的鬢發,指尖不經意擦過她泛紅的耳垂,
"見你睡得香甜,便沒有叫醒你。"
易知玉撐起身子,錦被滑落露出頸間點點紅梅。
窗外日頭已高,金色的陽光透過紗幔灑落在床榻間。
易知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轉頭看向身旁的沈雲舟,
"夫君可要在這用早膳?"
沈雲舟慵懶地坐起身來,結實的手臂一伸便將易知玉攬入懷中。
他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一口,眼中滿是柔情,
"這幾日我休沐,就在家中陪你和昭昭還有言兒。一日三頓,頓頓都要在夫人這裡用。"
易知玉抬眸對上他溫柔的目光,唇角不自覺漾起一抹淺笑,
"嗯,那妾身這就讓人去準備早膳。"
說著便要起身下床,沈雲舟卻仍戀戀不舍地摟著她的纖腰,半晌才鬆開。
這時,小香領著幾個丫鬟捧著洗漱的銅盆、巾帕和衣裳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丫鬟們動作麻利地伺候二人更衣梳洗。
沈雲舟換上一襲墨色暗紋常服,襯得他身姿挺拔,更添幾分武將的英氣。
易知玉則穿了一身鵝黃色繡花襖裙,發間隻簪了一支通透的白玉簪,整個人宛如春日裡的一株迎春花,溫婉動人。
梳洗完畢,二人一同來到外間飯廳。
沈慕安和沈昭昭已被乳母們早早地帶了過來。
小慕安一見易知玉,立即歡快地撲了過來,一把抱住她的裙擺,
"娘親~"
易知玉溫柔地撫摸著孩子粉嫩的小臉,牽起他的小手輕聲道,
"安兒,叫爹爹。"
小慕安仰頭望著許久未見的父親,有些靦腆地喚了聲,
"爹爹。"
沈雲舟眼中漾起笑意,一把將兒子高高抱起,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