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疲憊地揉著太陽穴,她隻覺得近來事事不順,心力交瘁的很!
"昨日百日宴上各府送的賀禮,全被你父親送到了易知玉院裡。那小賤人這次可真是賺得盆滿缽滿,不僅得了那麼多奇珍異寶,昨日陛下還賜了她三品誥命!當真是山雞變鳳凰了!"
"什麼?"
沈月柔臉色一下子變了,
"她竟得了誥命?她算什麼東西!也配得誥命?"
說著沈月柔突然眼睛一亮,一臉期待的看向張氏,
"那母親您呢?她都是三品了,您至少該是一品誥命吧?"
這話像刀子般戳在張氏心口,她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嗬,我哪來的誥命?昨日三道聖旨,全給了那沈雲舟夫婦兩個!與我何乾!"
一旁的吳媽媽連忙幫腔,
"三小姐有所不知,昨日二夫人可風光了。陛下不僅封了她三品誥命,二爺更是得封一品將軍,還被立為世子。如今二夫人既是將軍夫人,又是世子夫人,身份可了不得!"
"她?"
沈月柔麵容扭曲起來,
"一個商戶出身的賤婢,也配得這麼多好處?這些軍功分明都是我二哥出生入死掙來的,與她何乾!"
"夠了!"
張氏厲聲打斷,
"聖旨已下,你再不甘又能如何?如今我們得罪了秦家,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善後!"
她盯著沈月柔,沉聲道,
"從今日起,你要多與那易知玉走動,在外麵和她表現的親近些,時常約她出去逛街用膳,要讓外麵的人都知曉你二人關係和睦,明白嗎?"
沈月柔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她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主動親近?"
"住口!"
張氏冷眼看向沈月柔,
"你若不想多秦家這個仇敵,就照我說的做!"
見母親動了真怒,沈月柔雖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再頂撞,隻得悻悻地低下頭,裝作順從的模樣。
隻是那攥得發白的指節,泄露了她內心的憤恨。
張氏又叮囑了幾句,便在吳媽媽的攙扶下離開了。
張氏走後,沈月柔煩躁地命人收拾院子,
自己則快步穿過回廊,徑直往侯府最西邊的偏僻小院走去。
她本就因未能如願嫁給秦之逸而氣得不行,方才又被母親訓斥了一頓,
此刻滿腔怒火無處發泄,此時的她隻想找個人好好出口氣。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沈月柔一把扯下牆上掛著的牛皮鞭,對著蜷縮在角落的顏子依狠狠抽去。
"賤人!都是你這個喪門星害的我!"
鞭子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聲響,
“若不是你詛咒我,我怎會嫁不成秦之逸!”
顏子依渾身一顫。
這幾日無人過來找她麻煩,她剛緩過些精神,沒想到沈月柔一進門就發難。
鞭子如雨點般落下,她隻能抱頭躲避。
"讓你咒我!讓你咒我!"
沈月柔麵目猙獰,鞭子如雨點般落下,嘴裡不住咒罵,
"放著易知玉那個賤人不咒,偏來咒我這個嫡女!你這賤婢就是嫉妒我嫡女的身份!自己是個庶出的下賤坯子,就見不得我這種高貴的嫡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