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
沈月柔越是這般作賤她,就越說明那賤人心裡有多不甘。
這樣惡毒的女子,合該一輩子嫁不出去,老死在侯府這方寸之地!
顏子依永遠不會忘記沈月柔帶著皮鞭進來時,臉上那扭曲的惡毒笑容。
那沾了鹽水的鞭子抽在她尚未愈合的傷口上,鹽水滲入皮肉,疼得她幾乎昏死過去。
她越是疼的發抖,沈月柔那個賤人就笑得愈發開心。
不止如此,她甚至讓人按住她的手腳,將燒紅的烙鐵按在她身上。
"滋滋"的皮肉焦灼聲伴和她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沈月柔更加的興奮。
沈月柔還變態的搜羅來各式各樣的蛇蟲鼠蟻倒在她身上,在一邊冷笑著看她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模樣。
那些滑膩冰冷的生物在她身上遊走的感覺,每每想起來都讓顏子依忍不住渾身戰栗。
顏子依死死咬著牙,透過散亂的發絲,她的目光落在牆角那堆刑具上,這是今早婆子們又搬進來的新刑具。
厚重的木板、帶著尖刺的夾棍,還有幾個形狀古怪的鐵器。
不用想也知道,這定是沈月柔又從哪裡搜羅來的新花樣,到時候肯定全都要用在自己身上。
想到沈月柔的那些可怕的折磨,顏子依控製不住的身子一顫。
窗外,一道慘白的閃電劃破夜空,將屋內照得如同白晝。
顏子依望著那轉瞬即逝的光亮,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心底瘋狂滋長。
她想要逃出去!她必須要逃出去!
今夜,或許是她唯一的機會。
外麵的雨勢如此之大,看守的婆子們定然都躲進了屋內避雨。
府中各處守衛想必也會因這惡劣天氣而鬆懈很多。
那震耳欲聾的雷聲,足以掩蓋她逃跑時發出的任何聲響。
最重要的是,這樣大的暴雨,沈月柔今夜肯定是不會再過來了。
"必須逃!"
顏子依咬著牙,強忍著身上尚未結痂的傷口傳來的劇痛,扶著潮濕的牆壁緩緩起身,艱難地站了起來。
每動一下都像是千萬根針在紮,但她顧不得這許多了。
這是她活命的唯一機會!
顏子依顫抖的手指搭在門閂上,她屏住呼吸,將門推開了一條細縫。
霎時間,冰冷的雨水氣息撲麵而來。
多虧沈月柔這幾日頻繁出入,嫌開鎖麻煩,早命人撤去了門外的銅鎖,倒是讓她有機會能夠將門給打開。
借著又一道閃電的亮光,她看見院中空無一人,
青石板上積起的水窪被雨點砸出無數漣漪,院牆邊的老槐樹在狂風中劇烈搖晃。
那些平日凶神惡煞的婆子果然都不見了蹤影,想必都躲雨去了。
就在顏子依側身準備溜出門外的刹那,一道刺目的閃電驟然劈開夜空。
借著這轉瞬即逝的亮光,她驚訝地發現院門口竟出現了一個撐著油紙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