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算準了,隻要牽扯到太子殿下,我秦家就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不敢再多說一個字是不是?"
這番話猶如平地驚雷,沈仕清頓時麵如土色。
他清楚地看到太子殿下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臉上神色又冷了幾分,
這秦家竟然將事情往太子殿下身上扯,一旦坐實這個罪名,那就不是簡單的閨閣恩怨,而是足以殺頭的大罪啊!
沈仕清額角滲出冷汗。
他自然明白自己這女兒為何要攀咬沈雲舟,她定然是知曉沈雲舟並非一母同胞,這才想把事情甩到沈雲舟頭上去。
可這個緣由在場的其他人是不知道的,也是他萬萬不能宣之於口的。
他攥緊的拳頭微微發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沈仕清低頭看向癱軟在地、瑟瑟發抖的沈月柔,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眼前陣陣發黑。
胸口堵著一口悶氣,上不去也下不來!
他急忙上前一步,強壓下翻湧的怒火,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朝秦之臨拱手道:
"小秦大人,您實在是誤會了!我這女兒自幼愚鈍,行事莽撞,哪裡會有這般深的心思?哪裡能想到這般彎彎繞繞呢?她定是自己犯了錯,怕擔責,才昏了頭想把事情推給彆人!絕無可能存心攀扯太子殿下啊!"
說著,他猛地轉身,眼中怒火翻湧,一腳狠狠踹在沈月柔肩頭。
"孽障!"
這一腳力道極重,沈月柔整個人被踹得撲倒在地,發髻散亂,狼狽不堪。
她疼得渾身發抖,卻死死咬著唇不敢出聲,硬是將痛呼咽了回去,隻發出一聲壓抑的嗚咽,她死死攥著裙角,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
沈仕清指著她厲聲罵道:
"平日裡你就對你二嫂百般不敬,處處刁難!如今自己闖下大禍,竟還妄想拖她下水!"
他背對著眾人,朝沈月柔拚命使眼色,
“說!是不是因為嫉恨你二嫂,才想出這等下作手段?!”
沈月柔蜷縮在地上,渾身抖如篩糠,眼淚簌簌落下,卻不敢擦拭。
她餘光瞥見父親頻頻使來的眼色,頓時明白其中利害。
她知曉父親這樣說是想要把事情和太子殿下撇清!
這秦家當真是惡毒!竟然將事情往太子殿下那邊扯,若是她再說錯話,那就真的完了!
她顫抖著嗓音,啜泣著爬過來,額頭重重磕在地上,哭道:
“對不起,父親!是女兒一時糊塗!女兒,女兒不是想要牽扯到太子殿下,女兒隻是看不慣二嫂,這才有些拎不清,愚蠢到想要將事情栽贓給二嫂的,是女兒一時糊塗啊!女兒絕無攀扯太子殿下的意思啊!”
沈仕清見沈月柔還算識相,心中懸著的大石總算稍稍落地。
他板著臉厲聲嗬斥道,
"孽障!你今日對你二嫂做出此等不敬之事!還不快過去給你二嫂磕頭認錯!"
沈月柔死死攥著裙角,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
她強忍著滿腔屈辱,拖著發軟的身子爬到沈雲舟和易知玉跟前,額頭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磚上,
"二嫂,都是妹妹鬼迷心竅,妹妹不該對你用迷香,不該栽贓陷害給你...求二嫂你能大人有大量,原諒我。"
沈仕清頻頻朝這邊使眼色,沈雲舟與易知玉對視一眼,
二人都明白這是沈仕清想要將事情和沈雲舟以及太子殿下撇清楚,把事情變成是沈月柔和易知玉的後宅事。
若是後宅女子之間的事,那就相對沒有那麼嚴重了。
易知玉很是配合,她輕歎一聲,上前虛扶了一把,語氣溫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