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畜生……那你又是什麼?”
他忽然湊近她耳邊,氣息冰冷,一字一句如同毒蛇吐信:
“那你豈不就是……一條對著畜生發情、還不知廉恥的母狗?”
張氏渾身一顫,臉色霎時慘白如紙。
他卻笑得愈發陰沉,繼續慢條斯理地淩遲她的心神:
“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誰明知我有妻室,還死纏爛打貼著我不放?是誰不要臉麵、不顧名聲,千方百計也要湊到我眼前?”
他手指用力,幾乎掐進她肉裡,聲音卻輕柔得像是在說情話:
“為了進我沈家的門,為了做我的女人……是誰騙我去客棧?是誰給我下藥?又是誰在床上——不知羞恥地迎合我、糾纏我,浪蕩得像個妓女?”
他猛地收緊了力道,冷笑一聲:
“這一切,不都是你張婉容——心甘情願、自輕自賤求來的嗎?”
沈仕清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紮進張氏的心口。
張氏渾身顫抖,眼中蓄滿了淚水,那淚水在她蒼白的臉上蜿蜒而下,分不清是蝕骨的悔恨,還是被踐踏的憤怒。
沈仕清居高臨下地欣賞著她這副破碎的模樣,嘴角勾起的笑意愈發濃烈,帶著一種殘忍的玩味。
“什麼京城的高門貴女,平日裡裝得冰清玉潔、眼高於頂,可實際上呢?不還是跟條搖尾乞憐的母狗一樣,巴巴地往上趕著向我求歡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晰,每個字都帶著赤裸裸的羞辱。
說到這兒,他捏住張氏下巴的手指猛然收緊,力道大得讓她痛得蹙起眉,卻掙脫不得。
他俯身逼近,繼續慢條斯理地往她心裡釘釘子。
“雖說你這姿色嘛,不過中人之姿,性子更是倨傲得令人厭煩。但……誰讓你是張太傅的嫡女呢?這身份著實金貴。”
“你既不惜自降身段,甚至給我下藥也要攀上我,對我這般‘情深義重’,我若不全然接受,豈不是辜負了你一番美意?自然得假裝中了藥,好好‘配合’你才是。”
這番話如同驚雷,炸得張氏神魂俱顫。
她猛地抬起頭,眼中卻已盛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聲音破碎不堪: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你是假裝中了我的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你是故意配合我的?!”
沈仕清從鼻腔裡發出一聲極輕的冷哼,嘴角那抹笑意卻絲毫未減,反而更添了幾分戲謔和得意。
“京城誰人不知張太傅權傾朝野?若能成為他的乘龍快婿,我沈仕清的仕途自然是一片坦蕩,平步青雲指日可待。”
“張婉容,你總自詡聰明,以為一切儘在掌握,以為自己是個手段高超的獵手。”
“可笑你從頭到尾都看不清,你才是我早就選中的獵物,是我精心布局要擒獲的目標。”
“你…你…!”
張氏嘴唇哆嗦著,巨大的衝擊讓她語無倫次,隻剩下一雙眼睛死死瞪著眼前這個變得無比陌生的男人。
沈仕清欣賞著她的崩潰,語氣輕鬆得像是在談論天氣:
“坊間早就傳聞,太傅府的嫡女心高氣傲,偏偏對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有興致,不爭到手絕不罷休。”
“這消息,果然半點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