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
高級會所的包間裡,燈光昏暗。
中間的卡座上坐著的男人,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立體的輪廓在燈光下有些晦暗不明,但仍然讓進來送酒的小姑娘,看的臉紅心跳。
顧聿珩慵懶的靠在卡座上,雙腿交疊,骨節修長的手拿著一隻酒杯,輕輕晃動幾下,目光深沉的盯著酒麵的波紋。
送酒的年輕女孩,進門看到如此英俊的男人,忍不住紅了臉,大著膽子走過去,想要在顧聿珩麵前留下印象。
可是顧聿珩視她如空氣,連一絲目光都不曾施舍給她,小姑娘見他態度冷淡,心裡變得哇涼哇涼的,紅著臉放下酒,就出去了。
“聿珩,你說你,怎麼這麼不解風情,人家小美女想要和你說兩句話,你連個眼神都不舍得給,真不知道哪個女人能入你的眼。”
包廂裡還坐著顧聿珩的發小,傅臣庭和沈白鶴。
三人皆是出自京都豪門,自小一起長大,情誼非比尋常,說話也就隨意的多。
顧聿珩聽了傅臣庭的話,腦海裡莫名浮現出蘇念念的樣子。
他的指腹漫不經心的摩擦著酒杯,隨之微微仰頭,將酒一飲而儘。
沈白鶴不由露出驚訝的目光。
他們這幾個朋友,都知道顧聿珩並不喜飲酒。
平時也隻是應酬時,推諉不過才會象征性的輕啜幾口。
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不會長期沒女人,逼瘋了吧?
“聿珩。”他猶豫一下說:“要不要給你叫個小美女疏解一下?長期性壓抑的話,容易逼成性無能……”
雖然外界都在傳顧聿珩不行。
但作為朋友,他是不怎麼信的。
即使傳言為真,今天不正好可以驗證一下嘛。
顧聿珩真的不行的話,他作為朋友也會幫他保守秘密到死的!
顧聿珩微睨他一眼:“沈白鶴,你在這麼多話,你就去你家非洲的煤礦挖煤。”
性壓抑?
他是有點性壓抑,但僅僅也隻是對蘇念念,有這種衝動。
起初還能克製,可隨著日子的加深,他的腦子不隻一次的想起,那晚女孩帶著馨香的身子。
他又想嘗一嘗那晚的滋味。
包間的門虛掩著,走廊上時不時經過的腳步聲和喧鬨聲,透過房門的縫隙隱約傳到房間裡。
顧聿珩的神色是未被打擾的平靜,他抬起左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已經八點鐘了。
這個時間蘇念念在乾什麼?
是不是又在擺弄她種的那盆太陽花?
沈白鶴不想去非洲吃苦,說話收斂很多,他看著顧聿珩頻頻看腕表,大有坐不住之勢。
又忍不住說道:“聿珩,你長痔瘡了嗎?怎麼感覺你的座位燒屁股。”
一旁的傅臣庭,剛剛入口的酒,瞬間噴出來了。
他咳嗽幾聲後,說道:“白鶴,你們的醫院開展新業務了嗎?你還能隔空診斷嗎?”
沈白鶴家裡的產業有醫院,但他是個醫盲,一點醫學的常識都不懂。
“我要是會這項技能就好了,我爸也不用天天嘮叨我了。”
“那你怎麼會那樣說?”
“你看不到聿珩都快坐不住了,跟沙發上有釘子一樣。”
傅臣庭聽後,轉頭暗暗的觀察了一下,覺得顧聿珩確實有點異常,平時他都是習慣看早報,鮮少看手機,可是現在握著手機,目光頻頻掃向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