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看您又這麼激動,杳杳也是我的心頭肉,我怎麼可能不想找呢。”謝淵臉上透著無奈。
謝忠國拿著拐棍當武器,指著自己兒子和孫子。
“那你們準備怎麼辦?這次我相信我兒媳婦兒的直覺,甭管真的,假的,去試一下又不會有損失,你看你們墨跡的。”
謝淵沉吟一下,看向兒子。
“司硯,你說那個像杳杳的女孩,現在是聿珩的妻子?”
謝司硯點點頭:“對,之前我突然回國就是給蘇小姐的奶奶動手術,我們當時也聊過,甚是投緣,而且爸你知道嗎?蘇小姐也是京大中文係的,是媽媽的學妹,當初蘇小姐還和我說十分的仰慕母親。”
初見到蘇念念時。
他的心底突然而起一種莫名的感覺。
當初他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想想,或許那種感覺是血緣的羈絆?
“那你這個蘇小姐除了奶奶外,還沒有其他的家人。”謝淵眼底一片凝重。
林婉能夠衝動,但他不行。
他必須冷靜。
林婉已經,經受不起任何的打擊了。
她病了這麼多年,全靠著女兒還在活在世上的信念,撐著一口氣。
他們幾十年的夫妻。
沒有人比謝淵更了解林婉。
如果不是為了等女兒回家。
也許在某一個新年鐘聲敲響的時刻。
林婉就會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謝淵知道,他和林婉早已經在漫長的等待中,內心已經傷痕累累了。
謝司硯微微蹙眉:“這我還不太清楚蘇小姐的家庭情況,不過蘇奶奶做手術期間,我沒有看到任何蘇家的人來探望。”
老爺子剛剛還能靜靜的旁聽。
聽到這裡又坐不住了。
一錘定音:“這還有什麼想的,老太太住院家人都不來,不是家裡一群不孝子,就是家裡沒人了,和孫女相依為命,那這個孫女肯定是撿的,你們彆合計了,找個好日子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謝淵想想也是,看向兒子。
“司硯,你爺爺說的也有道理,你找個合適的時間去委婉的問一下蘇小姐吧。”
“行。”謝司硯說:“不過蘇小姐現在懷孕了,我怕我唐突的去問,會刺激到她,我跟聿珩先說一下吧。”
謝淵:“也好。”
謝忠國一拍大腿,滿麵紅光的說:“司硯,找我孫女問姓顧的那個臭小子乾嘛,他不是跟你爸學的心內科嗎?怎麼他還管上婦產科的事了。”
謝司硯咳嗽了一聲。
“爺爺,因為聿珩是蘇小姐的丈夫。”
老爺子聞言。
愣了一下。
隨之大聲說道:“我從小就看那小子不地道,鬼心思賊多,他一個老牛居然跑來吃我孫女這根小嫩草,要臉不?等我見到他了,非要勸杳杳去父留子,哼……”
“爸。”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打斷了老爺子的話。
三人聞聲看去。
正是不久之前,蘇念念在泰國謝庭硯彆墅裡見過的謝家長子。
謝忠國看著他,問道:“老大你今天怎麼來了?”
謝慎抬了抬手。
他手裡拎著一個紙袋。
“我聽說弟妹又病了,特意讓人尋了些益氣補血的補品,過來給弟妹送來。”
說著,他抬步走到謝淵麵前。
把袋子遞給謝淵。
謝淵站起來接過,看著他:“大哥,讓你費心了。”
謝慎和謝淵的溫雅不同,他為人嚴肅,不苟言笑,他隻是點了點頭:“自家人說客氣,就見外了。”
謝忠國在一旁說道:“你大哥說的對,這也是他一片心意,老二你就收下吧。”
“知道了,爸。”謝淵叫來傭人,囑咐道:“張姐,拿去幫阿婉熬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