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聿珩籲出一口氣:“媽,麻煩您了。”
容沁是風風火火的性子。
“兒媳婦的事兒,哪能等啊!這可是咱們家眼下天大的事,耽誤不得!我這就給師兄打電話,讓他趕緊過來給念念看診,不然我這心裡揣著事兒,今晚壓根彆想睡得著!”
立馬拿著手機就去聯係師兄了。
顧雲舒轉頭露出驚訝的目光:“爸,你的臉怎麼了?”
怎麼看著有點........黑呀。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還是光線的原因。
顧寒舟神色不變,虛握著拳頭在嘴邊輕咳一聲,淡淡道:“沒事。”
為了兒媳婦兒,他就先忍封霽清一段時間。
謝司硯看了一眼顧聿珩和大哥,示意他們出來。
走廊上儘頭的窗戶前。
謝司硯倚靠在窗邊,沉吟一下說:“大哥,聿珩,我想念念這次失憶也許是因禍得福。”
“司硯。”謝庭硯著急道:“你什麼意思?你當醫生久了,怎麼喜歡說話大喘氣了,你就彆賣關子了。”
謝司硯瞥了一眼大哥:“我覺得念念恢複記憶的同時,可能會順帶想起三歲之前的記憶,我在臨床上,就見過這樣一個案例。”
顧聿珩眼神沉著的看著他:“司硯,你是說,這次念念或許會記起自己就是杳杳?”
謝司硯嚴肅的點點頭:“對..........”
謝家老宅。
書房裡。
謝忠國端坐在紅木桌後,麵前放著一個青花瓷茶碗。
老頭喜歡收集古玩字畫,牆上掛著曆代名人的字畫,價值連城,準備都送給他的孫女,杳杳。
在聽完謝庭硯的敘述後。
他抬頭掃了一眼,站在房間裡的孫子和兒子。
鼻孔哼了一聲,抬手拿起茶碗重重拍在桌麵上。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們居然瞞了我這麼長時間,我那可憐的孫女躺在醫院裡,我這個做爺爺的,連知道都不知道,更甭說去照顧我孫女了,我這個爺爺實在太失敗了。”
謝庭硯忍不住說道:“爺爺,我們還不是怕你走漏消息嗎。”
謝老頭子怒目圓睜:“臭小子,你爺爺是那麼不穩重的人嗎?”
他指著謝淵和謝司硯:“還有你們,簡直是一丘之貉,搞起團夥來瞞著我這個老頭子,真真氣煞人也。”
管家自小長在謝家,早已是謝忠國的心腹。
在一旁趕忙勸道:“老爺,您消消氣,先生和少爺們還不是為了杳杳小姐好嗎,害咱們杳杳小姐的人現在就藏在謝家,如果萬一被他察覺了,肯定會對杳杳小姐不利的。”
真怕老爺子給氣成河豚。
謝忠國一聽有道理,這才放緩了神色看著小輩。
“這次我就既往不咎了,下次你們誰要再瞞著我,一個個都去給我去西伯利亞挖土豆。”
謝庭硯一臉痞笑:“行行行,隻要您老人家高興,我明天就給您挖一筐土豆來。”
謝老爺子:“臭小子,就顯著你了。”
謝淵看了大兒子一眼,讓他正經點。
他神色嚴肅的看向父親:“爸,關於念念是杳杳這件事,現在還不能向外人透露半分,包括我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