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辨認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那是畫的誰,實在是畫者的畫工太抽象了。
幾乎可以用青麵獠牙來形容。
她心中不由浮起疑問,這麼醜的畫,居然被顧聿珩收藏起來,而且還珍藏了這麼多年。
很重要嗎?
身後響起了腳步聲。
蘇念念抬眸看去,顧聿珩穿著黑色的真絲睡衣,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她小聲的“呼”了一聲。
終於把衣服穿上了。
清雋的男人頓住腳步,他的視線落到了蘇念念的手上。
“我不是有意看你東西的。”蘇念念小心的解釋著:“是剛剛不小心碰到了地上.......”
下一瞬。
一雙大手握住了,她慌亂要把紙張,裝進盒子的小手。
“沒事。”顧聿珩蹲到她的麵前,眼裡一點慍色也未見:“念念隨便看。”
蘇念念與他四目相視。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
蘇念念抿抿唇:“這個上麵青麵獠牙的是畫的人嗎?”
顧聿珩不置可否:“是。”
蘇念念的漂亮的杏眸裡,滿是好奇:“那是誰呀.......”
顧聿珩勾了勾唇角:“是我。”
蘇念念不由瞪大了眼睛,用眼神和他再次確認。
顧聿珩寵溺的摸摸她的小腦袋。
“不用懷疑,就是十二歲時的我。”
蘇念念還不習慣,他這麼親昵的動作。
小腦袋往後縮縮,像是要縮進洞的小兔子頭。
“乾嘛!”顧聿珩佯裝生氣的樣子,努力壓著嘴角說:“想要躲我。”
蘇念念清麗的小臉皺了皺,怯怯的看著他,眼底氤氳著水霧漣漪。
軟著聲音:“我和你還不熟,你不要隨便摸我的頭........還有會我把我摸成禿頭的。”
那可憐兮兮的模樣,隻刺入了顧聿珩的心房。
心疼中又想要用力的欺負她。
身為男人的征服欲,尤其站在高處的男人,永遠都是草原上的王者,顧聿珩所有的克製,克己複禮,都在心中的那頭野獸即將衝破牢籠之際。
躍躍欲試。
他的呼吸變得有些紊亂。
蘇念念不知道他的心思,覺得自己說話有點重了。
猶疑一下,伸手小心翼翼的拉拉男人的袖口。
“顧聿珩,你不要生氣。”
顧聿珩無奈的想。
這個小愛人還真是單純的讓人發痛。
他掀起眼皮,微不可覺的揚了揚唇角:“我不生氣可以,但是你不要再叫顧聿珩了,哪有給孩子爸爸叫這麼生分的。”
蘇念念為難了:“那叫什麼?老顧?還是小顧?”
顧聿珩有時候真搞不懂小家夥的腦回路,這都是什麼稱呼?
“你以前都喜歡叫我阿珩,我很喜歡聽念念這麼叫我。”
“好吧,阿珩。”
“嗯,時間不早了,去睡覺好不好?”
蘇念念乖巧的點點頭,隨之就被男人攔腰抱起。
她伏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腳上的小兔子拖鞋滑到地上,瑩白的腳趾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你抱我上哪去?”
“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