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封許久的往事。
隨著股份的變更。
再一次的擺上明麵來。
謝忠國停下喝茶的動作,緩緩掀起眼皮子。
即使年歲已大,臉上布滿了溝壑,但身上那股威嚴絲毫未減。
“瀾芝,這件事不要提了。”
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神色未變的放下茶杯。
上好的大紅袍茶湯色澤深褐,散發著濃烈的茶香。
可是謝忠國,突然失去了品嘗的興致。
謝瀾芝走到書桌前:“爸,我也不想提起的,可是您重新變更股份,這又讓我怎麼坐得住?您退居總裁位置太久,對外麵的形勢早已不解了,您可知阿慎近期動作頻頻,有意親近董事會股東,至於目的為何,想必您應該很清楚吧。”
“爸,有些東西真的會遺傳,謝忠懷心懷不軌,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試圖篡權,最後自食惡果,他的兒子還真和他一脈相承,將他的狼子野心繼承個清清楚楚,他是想要把謝氏納為己有啊。”
謝忠國的母親曾經有一個貼身丫鬟,名叫阿香,隨她嫁入謝家後,阿香被納為小妾。
謝老夫人知書達理,心地善良,在那個年代,女人是沒有發言權的,她知道阿香沒有選擇的權利,所以從未有為難過阿香。
阿香也是本分的待在後宅裡。
可是她生的兒子卻是個不老實的。
對於謝老太爺的安排,表麵上擺出一副與世無爭的姿態,對權力地位毫不在意。
暗地裡卻悄悄結黨營私,不斷拉攏家族旁係勢力,步步為營,一心想要坐上集團總裁的位置。
在事情敗露後,擔驚受怕之下連夜逃跑。
也許他的命中有此一劫,中途不幸發生了車禍,和妻子雙雙燒死在了大火裡。
留下了一對雙胞胎兒子。
那天,謝家延續了幾百年的祠堂裡,老族長坐在首位。
就連謝忠國的父親也隻能坐在下位。
聽命於族長的命令。
謝忠懷的事情東窗事發,他的身死卻不能抹消掉他的過錯,他為了上位不擇手段,這對於一向遵循禮教的謝家,無異於是給家族蒙羞。
老族長嚴肅的麵容,毫無半點憐憫。
他看了一眼兩個嗷嗷待哺的嬰孩,發話把兩個孩子丟給農村的人家。
至於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們的造化。
謝忠國不忍心,偷偷給了農村夫妻一筆錢,讓他們善待這兩個孩子。
可是兩個月後。
他再接到那對夫妻的電話,卻是被告知其中一個孩子已經死了,還剩下一個也是嚴重的肺炎,隻剩一口氣吊著。
他們無能為力了。
謝忠國不顧家族的反對,把奄奄一息的謝慎,接回謝家悉心照顧。
謝慎轉危為安,可是體質卻是不大好了。
他深知把這個孩子再送出去,也沒有活路,於是和妻子商量後,養在了自己的名下。
成為了他的大兒子。
謝忠國聽到女兒的話,神色轉為嚴肅:“瀾芝,你這消息從哪裡聽來的?”
謝瀾芝:“爸,有人看到阿慎和謝瑾他們,私下往來密切。”
謝忠國不由皺起眉頭。
這時。
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爸。”謝慎在外麵說道。
謝忠國看了一眼謝瀾芝,隨之斂去神色。
“進來。”
謝慎聞言推門進來。
看到大姐後,也不意外,謝瀾芝回國的消息,早在之前他就知道了。
他的氣質總會給人一種嚴肅的印象,好像不苟言笑早已成為了他的特征。
他淡淡的笑了笑:“大姐,好久不見。”
謝瀾芝立馬換上一副麵孔,上前一步,臉上攜著笑意的說:“阿慎,算算日子咱們確實有半年未見了,這次我回國給月月帶了禮物,等下你給她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