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見阮·梅點頭同意,白欒也就放下心來。
天才……總不至於來騙自己這個普通人吧?
白欒找了個黑塔空間站裡隨處可見的實驗室,又讓阮·梅自己選喜歡顏色的卡紙。
阮·梅選了青色。
然後在兩位天才的注視之下,白欒開始用那張卡紙疊千紙鶴。
不多時,一隻板正的千紙鶴,便被白欒折了出來。
疊完千紙鶴之後,白欒卻沒有停下,繼續拿著卡紙做了一堆小裝飾——比如說小梅花圖案什麼的,貼在千紙鶴身上。
不多時,一隻和阮·梅風格統一的千紙鶴,便被白欒製作了出來。
“雖然它確實挺漂亮和精致的,但你確定……”
大黑塔看著那個嶄新出廠的千紙鶴,語氣帶著疑惑。
“這樣就行了?”
阮·梅沒說話,隻是盯著那隻千紙鶴。
麵對大黑塔的質疑,白欒沒有多說,輕輕托起那隻千紙鶴,像是變魔術一般,雙手一閉合,吹上口氣,再張開。
下一刻,原本紙折出來的千紙鶴,就從白欒手中飛了出來,帶著生物特有的活力,在空中盤旋了起來。
阮·梅的視線跟隨著盤旋的千紙鶴,伸出手,掌心朝上,為其提供了降落的平台。
她輕聲喚道:
“來。”
新生的千紙鶴應召而來,撲朔著翅膀,落在了阮·梅的手中,隨後抬起自己的小腦袋,看向了阮梅。
阮·梅看著這個小家夥,原先由彆的卡紙製作的小裝飾,竟然真的在此刻,變成了它身體的一部分。
有趣……
阮·梅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雖然不知道白欒是怎麼創造出生命的,但根據結果來反推過程,要比從無到有的創造容易得多。
雖說肯定不能照搬,但對自己的生命工程,一定有很大的參考意義。
“以後,你就叫青。”
取了名字,就有了分量,看來自己這個造物不會輕易死去了。
她們能接受這個現狀就好。
對於奇物鑄造師這個能力,自己真的沒辦法給她們解釋更多了。
白欒正這麼想著,肩膀就被拍了一下,一回頭,發現是大黑塔。
她不知為何心情不錯,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
“乾的不錯。”
與大黑塔滿意相對,白欒一頭霧水。
什麼乾的不錯?
自己折了個千紙鶴,
有什麼好誇的?
思來想去,也琢磨不出什麼結果,索性白欒就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了。
大黑塔的心思,白欒可猜不準。
隨後,這兩位天才,就什麼也沒再問,放白欒走了。
白欒雖然有些意外她們沒有追問,但也因此鬆了口氣。
又活過了一天。
然而實驗室中,關於白欒的討論還沒有結束。
大黑塔看著阮·梅身上的青,問道:
“關於這件事,你怎麼看?”
“他自己也不太了解這種情況,與其說是一種可控的‘能力’,不如說是一種……‘現象’。
一種無法被現有科學框架解析的超自然力量而導致的現象。”
大黑塔眼神微眯:
“命途?”
阮·梅搖了搖頭:
“有些類似,但並不是命途,命途至少需要一個明確的哲學概念,而他卻沒有。
這更像是……一種魔法。”
“魔法?”
大黑塔冷哼一聲。
“我可不信魔法,所謂魔法不過是現代無法解釋的科學而已。”
“你不是魔法使嗎?”
大黑塔雙手一攤,動作帶著天才特有的、睥睨眾生的傲慢:
“當我第一次將返老還童的成果公之於眾,那些庸碌之輩根本不願相信。
即便如今我已站在這裡,成為活生生的證明,仍有人日日夜夜盼著我死去,好為他們的無知蓋棺定論。”
她說到最後,臉上浮現出一抹混合著嘲諷與冷酷的微笑。
“沒辦法,我隻好順著他們的愚昧,告訴他們:‘沒錯,這就是魔法。’
你猜怎麼著?他們立刻就信了,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個‘解釋’。
也好,省得本天才再浪費口舌去說服一群……烏合之眾。”
“你還是老樣子。”
阮·梅的評語聽不出褒貶。
“返老還童不就是為了‘不變樣’麼?”
大黑塔輕巧地帶過這個話題,思維跳躍回白欒身上。
“我懷疑他做的那些糕點,也藏著類似的效果。有興趣……一起‘解析’一下嗎?”
阮·梅思索了一番,點了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