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的下一秒，白欒從小黑屋裡歸來。
鋼琴上的那些黑白琴鍵不再陌生，變得相當熟悉了起來。
白欒又掃了眼身邊。
沒有一個黑塔人偶坐著，還真有些不習慣呢……
前期的時候，確實蠻擔心觸發懲罰的，但自己運氣還不錯，觸發的懲罰都不嚴重。
用手指戳一下自己、把自己的發型揉亂、不理自己五分鐘、彈自己腦瓜崩……
都是些小惡作劇的懲罰。
到後麵，逐漸熟悉之後，犯錯的次數不斷減少，也就沒有觸發這種懲罰的機會了。
嗯……
怎麼感覺還有點些許的可惜呢？
白欒撓了撓腦袋，覺得自己大抵是病了。
不過回到現實了，就不能無所謂的浪費時間了。
白欒拿出手機，放在鋼琴上。
隨後又將鋼琴鍵從左往右撫了一遍，算是熱身。
隨後，他點開手機的錄音。
“這首歌，叫我用什麼把你留住。”
說完這句，白欒略微停頓一下，醞釀了情緒。
隨後，第一個琴鍵被按下，琴聲驟然響起，短暫的前奏之後，歌詞唱起：
“你忘了
劃過傷口的冷風。
你信了
不痛不癢就算過了一生……”
與此同時，星期日與知更鳥盯著手機屏幕，等待著不知真假的竊曲人的下文。
隨後，手機震動一下，對方發來一段音頻，時長不多不少，剛好是一首歌的時間。
知更鳥和星期日對視一眼，隨後帶著審視的態度，點開了這段音頻。
隨後……就被少年唱起的第一句歌詞，帶入了情緒。
“……
因為享受著它的燦爛
因為忍受著它的腐爛
你說彆愛啊又依依不舍
所以生命啊它苦澀如歌
……
想不想看花海盛開
想不想看燕子歸來
如果都回不來
那麼我該為了誰而存在
……
所以生命啊，它璀璨如歌。”
等兩人回過神來時，這首歌已經結束，但因這首歌帶起的回憶卻未消散。
這首歌，觸動兩人的地方太多了太多了。
他們想起了母親。
還有兒時那些讓他們害怕到躲在母親懷裡的苦難。
也想起了兒時一起演奏時的歡樂。
想起諸多糟糕的遭遇，也想起了諸多歡快的經曆。
苦與甜交織，笑與苦相混，最終編輯成他們存續至今的生命。
少年的歌喉與情緒也將這首歌詮釋的完美，儘管隻是簡單的鋼琴伴奏，卻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白欒當然能詮釋好情緒。
因為他的生命曾真的因為癌症而不可逆的腐爛過。
也正是因此，
此刻，
他真心實意讚歎自己如今的生命璀璨如歌。
“哥哥……”
知更鳥開口道，眼中的動容還未完全褪去，這次開口，她的語氣裡多了幾分堅定。
“他是本人。”
“關於這點，我也認同，聲音和幾百年前一樣，沒有變過。”
“感覺……剛才懷疑他，有些不好意思。”
麵對妹妹的自責，星期日笑著開解道：
“那是必要的警惕，竊曲人不會怪你的，眼下，還是快些回複，將這次合作促成才好。”
“嗯！”
知更鳥：前輩，我現在很難向您闡述我此刻的心情，這首歌真的很好很好……
知更鳥：您確定要把這首歌讓給我唱嗎？
竊曲人：不止一首，三首。
知更鳥：……謝謝您。
竊曲人：不謝，發個電子合同過來，我們簽一下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