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塔著實沒料到白欒會給出這樣的回答。
這一下，竟讓她反被將了一軍，心底某處被輕輕觸動，泛起一絲漣漪，連她自己都察覺到了那片刻的失態。
但她終究是大黑塔，迅速調整好表情和心態，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白欒，卻意外地發現——那個剛剛發動“進攻”的家夥，失態得比她還嚴重！
那消失許久的蕭楚南形態，再次回歸。
嗬，明明是主動出擊的一方，結果卻比被進攻的一方更加害羞嗎？
大黑塔眼底掠過一絲了然的笑意。
我看你的長進，也不怎麼大嘛。
大意了。
他原本以為，經曆了小黑屋的特訓，至少能麵不改色地說出那句想和你更進一步的。
結果話說出口是沒錯，但隨之而來的洶湧羞恥感卻徹底衝垮了他的心理防線，根本控製不住。
壞了，我成自爆步兵了。
看來自己還要走很長的一段路才行。
“說什麼想和本天才更進一步。”
大黑塔雙手叉腰，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語氣裡帶著戲謔。
“可那些能用來跟本天才換取獎勵的假條，你不是寧願像倉鼠囤糧一樣囤著，也舍不得用嗎？”
“我那是……”
白欒下意識撓了撓有些發燙的臉頰，語氣帶著幾分無奈的坦誠。
“不知道該拿假條跟你換什麼啊……”
他歎了口氣：
“我總不能拿著一遝假條，跑到你麵前，直接問：‘黑塔女士，請問我該拿這些假條給您換哪些獎勵呢？’吧？”
“假條發給你就是讓你用的，你不用，本天才豈不是白發了嗎？”
大黑塔表示不滿。
“也不能算是完全白費吧。”
白欒試圖辯解。
“至少我囤著的時候……還挺有安全感的。
而且它們又不會過期……”
大黑塔對這個回答顯然不甚滿意：
“假條的本質，就是應該用來兌現‘休息’或者‘獎勵’的。”
她略一思索，隨即宣布了一條新規：
“其他兩位天才發的假條，本天才不管。但從我這裡獲得的假條，從今往後，隻有七天的有效期。”
“怎麼還有時效性呢？”
“不這樣。”
大黑塔瞥了他一眼，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你怎麼會舍得用呢？”
白欒撓了撓頭，最終選擇接受。
反正他可以囤其他兩位天才的假條，隻用大黑塔的倒也無所謂。
怎麼一股子黑塔是常駐池，有就用，其餘兩位天才是Up池，看自己想法來用的既視感？
好像也不能這麼說，論珍貴程度來說，還是大黑塔更加重要一些……
所以，更為準確的形容是，其他兩位天才的假條是Up池的抽數，而大黑塔的假條是常駐Up池的抽數。
既Up又常駐，這太超標了。
這個形容白欒覺得非常貼切，讓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愧是我，真嚴謹。
不過，自己要用這些假條來乾什麼呢？
雖說假條的本意是自己用來請假休息的，但如果隻是負責大黑塔一位天才的助理工作，那自己還是沒什麼壓力，用不著請假的。
自己最害怕的是同時當三位天才發助理。
那個強度……
至今回憶起來，白欒還是覺得有些許的後怕。
排除了用來請假，那就隻剩下了一條路，和大黑塔換獎勵。
這些假條能和大黑塔換取獎勵，那自己要換取什麼樣的獎勵呢？
白欒稍稍思索了一下，然後想不下去了。
可惡……
感覺好羞恥啊。
這和直接對大黑塔說我想要了有什麼區彆！？
白欒對大黑塔投去了懷疑的目光，現在他眼中懷疑大黑塔整假條這一出，就是想看他麵對這種抉擇是什麼反應。
大黑塔精準地捕捉到了他這道目光，唇角隨之勾起一抹意味深長、仿佛洞悉一切的笑容。
看到那個笑容，白欒就知道自己怕是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那我能用這些假條換到什麼樣的獎勵呢？”
“讓本天才想想……”
大黑塔故作沉吟，指尖輕輕點著下巴，目光卻在白欒臉上細細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