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的介紹裡，蘇婉將臉貼近了水族箱的玻璃。
變化的光影打在蘇婉的臉上，蘇婉那雙澄澈的眼眸裡，多出一份流光溢彩。
直播間的鏡頭適時的拉遠，蘇婉整個人側坐在觀賞台上，長長的裙擺垂了下來。
靜謐的藍紫色光影籠罩下來，半透明的水母，洋洋灑灑，成群結隊落在蘇婉眼前。
此時此刻，蘇婉好像真的成了深海公主。
目光沉靜悠遠。
看向直播鏡頭的時候，屏幕前的所有觀眾倒吸了一口涼氣。
“握草！人生照片！”
“這合理嗎？像是開了特效……”
“臉是對的，衣服也是對的，光也是對的……再看多少次都是頂級，姐姐殺我！公主殺我！”
……
宋陽此刻也愣愣的看著蘇婉。
海洋館的聲音嘈雜，從走進來的那一刻開始，無數噪音便包裹著自己。
如果可以，或許自己根本不會戴上助聽器。
是自己想和她說話。
想聽見她的聲音。
一丁點細小的動靜也不想放過。
但就在和蘇婉對視的瞬間，助聽器裡所有的喧囂，好似都安靜了下來。
唯獨蘇婉，看得這樣清楚……
細密的癢意再次浮現，催著自己做些什麼。
宋陽不動聲色的動了動指尖。
“您好。”
主動來到攝影師身邊，宋陽開口，“約會日的合照，現在可以拍嗎？”
“啊？”
攝影師正沉迷在神仙女嘉賓的顏值中，一瞬間還有些回不過神。
宋陽再次詢問，“可以嗎？”
“可以可以！”
“當然可以。”
這位置好啊，絕美背景，怎麼拍都好看！
“蘇小姐，打擾一下，我們來拍張合照吧。”
鏡頭懟在兩人的臉上，攝影師想要拍出情侶剪影的效果。
光源全部集中在水母牆上，人物的麵部輪廓反而暗了下來。
“眼神很好！”
“宋先生頭再向下低一點。”
再低一點。
或許自己可以親吻到她的眉眼。
宋陽這樣想著，微微低頭。
距離太近了，甚至能看清楚蘇婉眼睫毛細微的顫動。
妄念蠢蠢欲動。
漂亮的蝴蝶就在自己眼前，讓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
宋陽已經猜到自己的眼神已經足夠冒犯。
卻收不回來。
“光線這麼暗，他們不會看清楚。”
僥幸的念頭像是惡魔在耳邊的絮語，宋陽的眼神深不見底。
“不愧是戀綜攝影師，拍得好有感覺！氛圍感好足。”
“這種人物的剪影好浪漫哎……”
“學神是不是一直都在看著蘇婉？感覺學神看得好認真，可惡！為什麼光線調得這麼暗，我想看學神打的深情對視！”
……
這條彈幕迅速成為熱門討論，網友們都想看一看此刻兩位主角的表情，可惜的是，光源實在是太暗，壓根看不清宋陽的眼神。
“阿嚏——”
水母區的溫度較低，蘇婉穿著吊帶裙，還是感受到了一股涼意。
宋陽見狀，從包裡拿出來一件外套。
“水母區溫度一般都在5℃，體感有點涼。”
“穿上吧。”
大小姐有些意外，“你還準備了這個？”
宋陽，“順手。”
外套是薄款，上麵還帶著淺淺的木質香，應當是宋陽洗乾淨了帶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