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水裙的絕色少女,撫蕭冷笑道:“哼!就憑你也配直呼我家主子名諱?找死!”
話音剛落,隻見那青衣少女腳尖點地,人旋即騰空而起,如淩波仙子般朝那軍士長飛掠而去。
“錚!錚!錚!錚!……”
腰刀儘出鞘。
“嘩!嘩!嘩!嘩!……”
銀戈列陣寒。
百餘名侍衛訓練有素,立馬列陣向其衝殺!
青衣少女雖說是武藝高超,但眾侍衛卻強於人多勢眾,列陣衝殺之威不容小覷。
“雲逝雁過,黯然失色,歎夜色竹影落交錯;命途涼薄,朱顏淚落,夢死生相伴的寂寞。”青衣少女口中輕輕吟唱,腳踏九宮,執蕭輕揮如風,落入陣中穿梭如翩翩蝴蝶。
青衣佳人白玉蕭,此生寄名是蝶舞。
裙展如花人如玉,風姿綽絕音如珠。
大楚國的眾侍衛們,此刻心中卻是彆樣的感覺。這女子太美,歌美、人美、舞更美。美得讓人窒息,美得讓人陶醉,美得讓人心中根本升不起殺機。
似乎沒人能狠下心來毀掉這種美。
侍衛們不知道的是,這種美卻是致命的!
“浮篇誰和,是非對錯,忘塵世流年間劃過。殘陽徽墨,青衫落拓,離到情深處還有我。”
兩句唱完,蝶舞依舊,而地上卻伏屍三具。死去的三名侍衛一臉的祥和之色。不同的是三個人的頭部,百彙,眉心、太陽三處死穴上具有一淡淡的圓印。正是青衣少女蝶舞,手的中的支白玉蕭所致。
“一曲錦瑟,悲歡塵世的離合,情卻無痕,繁華於指尖滑落。驀然回首,人影斑駁,是誰的錯。”
歌聲又起,舞又續;處子幽香,蕭奪命。陣式已破,步履亂;鐵甲銀戈,舞中殘!
蝶舞嬌顏如花,雙眸如霧,身姿搖曳舞如仙,一曲儘訴幽怨。
在這裙角飛揚,青紗縵舞訴怨曲下,伏屍不斷,亡魂漸增。百餘名行宮侍衛不知不覺間,已殆近三成。
“浮篇誰和,是非對錯,忘塵世流年間劃過。殘陽徽墨,青衫落拓,離到情深處還有我。”
蝶舞的朱唇輕啟,歌舞不斷,玉蕭輕點。精靈一般地來回縵舞,在少女懷春般的嬌羞可愛笑容下,以蕭收魂。
正在此刻,遠處一陣笛聲悠悠傳來。如醍醐灌頂般讓尚不知人間幾何的眾侍衛們,渾身一激靈,猛然驚醒。
隻見蝶舞朝還在發蒙的眾侍衛們咯咯一笑道:“看樣子主子要等的客人來了,算你們今天命大。”說完,蝶舞掠身返回思賢堂門外,將手中的白玉蕭輕抵朱唇,以蕭聲之曲邀迎來人。巧的是曲子仍是蝶舞剛才所唱之曲。晚風之中,佳人如玉蕭聲如訴。蝶舞迎風嫚妙的嬌軀,依舊是那麼讓人窒息,依舊是那麼的美。
一裡外,歐陽世傑率領江湖群雄,大楚國三千鐵甲輕騎軍,正風馳電掣地趕向思賢堂。聞得蕭聲傳來,歐陽世傑放下笛子,嘴角上揚微笑道:“竟然是那失傳幾百年的一曲《隱墨訣》,若非先師曲譜有記載,對方在這第一陣上就能掃我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