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個人受了傷?他醒來了說不定會來找你,這些登徒子一般都是地痞流氓,咱們惹不起,趕緊離開這裡,越遠越好。”季勇手忙腳亂的收拾好東西,拉著小五就要走。
“爹,我們為什麼要怕他?他要是敢找麻煩我就報官,我就不信衙門治不了他。”小五回想起剛才的情形氣憤不已。
“小五啊,官府大都是向著有錢有勢的人,咱窮苦百姓還是少招惹官司的好,聽爹的話。”季勇焦急的勸道。
小五看著焦慮的父親,儘管心裡不情願,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跟著父親走了。
季勇帶著小五來到了小鎮邊上,秋夜風很大,吹得地上落葉飛舞,遠處時不時有狼嚎聲隱約傳來。
“爹,這大半夜的你不會是要趕夜路回去吧,太危險了!”小五停了下來。
“你爹還沒那麼糊塗,我記得前麵有座土地廟,咱先去那落腳住一晚,明天天一亮就走。”季勇說道。
小五這才放下心跟了上去。
路途中經過一條小溪,季勇停了下來,招呼小五洗乾淨臉上的血漬。
這座廟很小,所以沒有廟祝,但還是有附近的百姓來參拜清掃,所以廟裡看著還算整潔,飄著一股股淡淡的香火味。
季勇帶著小五進了廟以後,先跪拜了一番,說了些多有打擾請神明不要見怪之類的話,這才帶著小五來到的神像的後麵隱蔽的角落坐下來休息,小五感到一陣疲倦,很快就睡著了。
“小五,醒一醒。”季勇搖醒了小五。
“爹,怎麼了?”小五揉了揉眼睛。
“天已經亮了,我們走吧,咦,給你包紮傷口的布條怎麼掉了?我記得綁的挺緊的,傷口會不會裂了?讓爹看一看。”季勇緊張的扒開小五後腦勺的頭發。
隻見頭發間的頭皮雖然沾有血漬,有些頭發還被血黏在了一起,但卻沒看到傷口或結痂的地方。
難道昨晚是我眼花了?季勇有些不太相信的扒開小五的頭發檢查了一遍,除了一些血漬,的確是沒有任何傷口。
“爹,昨晚我睡著的時候覺得後腦勺被砸的地方很癢,就抓了好幾下,可能那個時候把布條弄掉了吧。”小五說道。
“你確定你真的被石頭砸到頭了?”季勇懷疑的看著小五。
“爹,我怎麼可能騙您?”小五有些委屈。
“可現在你頭上一個傷口也沒有!難道一個晚上就全部好了?這怎麼可能?”季勇無法相信。
“爹,從小到大我乾活的時候總會受些小傷,但好的都很快,這次可能也這樣吧。”小五吞吞吐吐的說道。
季勇經這麼一提醒,才回憶起他真的沒見過小五身上出現過任何傷口。
村裡的人經常會進山砍個柴,挖個野菜什麼的,被途中的荊棘野草刮傷割傷裸露在衣服外的手腳,臉部是很正常的事,好多人都是舊傷未好,又添新痕。
但小五每次乾活回來洗乾淨手和臉,都是毫發無傷。
突然間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心裡默念道:“時間過的真快,一晃十八年就過去了,也許她跟普通人真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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