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捕頭抬手製止了那名衙役,開口說道:“你說得對,那裡的確發生了一起凶案,案發地點就在那個山坡後的樹林裡,是兩個砍柴的農夫報的案,因為目睹了你當時在山坡上,所以才找你回來問話。”
白浩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說來陳捕頭是懷疑自己是凶手了,但為什麼僅僅是問了幾句話就放他走呢?難道是因為他曾經救過知縣大人林安的妹妹林婉若,所以故意放水?
不管了,反正自己沒殺人,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妙,彆一會兒這些人突然改主意又把自己抓起來,搞個什麼屈打成招讓自己背鍋就慘了,到時候可不會有人來救自己這條小命……
“救……命……”白浩突然想起了什麼,嘴裡不由得小聲念叨。
“你在說什麼?”陳正林沒聽懂,不由得問道。
“救命!在山坡上躺著的時候我好像聽到有人喊救命!”白浩激動的說道。
“那你看到了什麼?”陳正林精神一振,攔住了白浩的去路。
“什麼也沒看到,當時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到了有人喊救命的聲音,我起身在山坡附近四處看了看,聲音就沒了,也沒發現異常,我以為是做夢產生了幻覺,所以也沒在意,又躺下了……”白浩邊回憶邊說道。
“白浩,你在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其他不尋常的事?”陳正林緊緊追問。
白浩苦思冥想了好一會,搖了搖頭:“沒有了,我知道的都說了。”
“好吧,你先回去吧。”陳正林失望的說道。
白浩鬆了一口氣,轉身走出了縣衙大堂,來到了前院,他的馬兒被被拴在這兒。
隻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正站在他的馬兒前麵,一隻手托著馬的頭,另一隻手在扒拉著馬的眼皮。
“喂,你在乾什麼?”白浩情急之下大喊了一聲。
那個人正是縣衙仵作呂延陽,他轉過身來看到了白浩,覺得眼熟。
“你是……你是在慶元鎮救了林小姐的那個人?”呂延陽終於記起來了。
白浩也認出了呂延陽,這個人當時也跟在陳捕快身旁,雖然沒穿衙役的衣服,但應該也是縣衙裡的人。
“呂仵作不過是看看你的馬兒,又沒少塊肉,你大呼小叫的乾什麼?”呂延陽身旁的一個衙役不滿的說道。
仵作?好像就是古代的法醫?白浩邊想邊走上前去,仔細的檢查了馬兒,發現沒什麼問題後,這才放下心來。
“這馬是你的?”呂延陽問道。
“對啊,是我買的,怎麼了?”白浩邊說邊解拴在杆子上的韁繩。
“買一匹瞎馬回來有什麼用?難道養壯了吃肉?”旁邊一個衙役好奇的問道,他經常騎馬外出,所以對馬的一些疾病也略有了解。
白浩怒目而視:“關你什麼事?”
“喲,你這小子脾氣還不小,看我……”那個衙役剛想發作,就被呂延陽按住。
“剛才是呂某冒昧了,我不是想傷害你的馬兒,隻是對它的眼睛感興趣,所以上前查看了一番。”
“呂仵作,一匹瞎馬的眼睛有什麼好看的,以前又不是沒見過,凡是懂馬的人一眼就看出來是匹瞎馬。”那個衙役不解的說道。
“這匹馬咋看之下的確和患了眼疾的瞎馬很像,甚至可能很多馬醫都認為它就是一匹普通的瞎馬,但我卻不這麼認為。”呂延陽說道。
白浩被吊起了胃口,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好奇的問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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