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顧夕辭眼前一陣陣的發昏,身體更是燥熱得厲害,意識在酒意間浮浮沉沉。
這是,在哪?
床榻柔軟得讓她幾乎要陷進去,身前卻抵上堅硬滾燙的胸口,耳邊男人嗓音低沉,帶著幾分欲念的沙啞:“彆怕……我會對你負責。”
一片黑暗中,顧夕辭竭力想要睜大眼睛看清眼前的人,身下卻驀然傳來撕裂般的痛感,當場將她從昏沉中疼得清醒了過來!
“唔!好痛!”
她驚懼的想要掙紮,稍稍一動,就牽扯到那劇烈痛感,淚水滿溢出來,手指無力的攥住了床單。
顧夕辭不是單純無知的小女生,怎麼會不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放開我!”
絕望之下,她的聲音都變了調,拚命的想要將身上的人推開,手腕卻被一把扣住,緊接著,就被拉過了頭頂。
“彆亂動。”
男人啞聲說。
他何嘗不是在克製,額角遍布薄汗,若是任憑藥性,隻怕這女人會痛得更厲害。
今晚是他一時大意,竟沒意識到那杯酒不對勁,才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不得已讓她做了這杯酒的犧牲品。
他也想儘力緩一緩,不想真的弄傷她。
顧夕辭已經完全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麼了,大腦嗡嗡作響,眼淚控製不住的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將身下床單都浸透了。
這一夜於她來說,太過漫長。
等到結束的時候,顧夕辭渾身上下如同被拆碎重組一般的痛,待她好不容易爬起來,身側的男人已經昏睡了過去。
她顫抖著手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胡亂披到身上,生怕再將那男人驚醒,輕手輕腳離開。
剛一出了門,顧夕辭就再也堅持不住,顧不得身下難忍的痛楚,跌跌撞撞的衝進了電梯。
而當電梯門合上後,一個纖細身影才從樓梯口轉出來,妝容精致的臉上滿是陰狠,死死等著顧夕辭離開的方向。
林夏然沒想到,自己處心積慮作的這一場的局,最後竟然便宜了顧夕辭這個賤人!
她咬了咬牙,快步走進房間,推開門往內看了看,在發覺床上的人還在沉睡不醒時,才稍稍鬆了口氣。
反手關上門,林夏然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了下來,在男人身旁躺下,唇角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冷笑。
這一次,沈太太的位置,一定是她的!
……
顧夕辭走出酒店,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她失魂落魄,連車都沒打,沿著路走了好一會,越想越不對勁。
昨晚,繼母唐玉容讓她回來一趟,說是空運了新鮮的螃蟹,叫她來吃飯,唐玉容雖然是父親續弦,但多年下來,他們相處得也算是和睦,顧夕辭自然不作多想,但餐桌上,她不過是喝了唐玉容遞過來的一杯紅酒,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