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一定要來!不來不是爺們兒!”何東帆話題一轉,“李白子說了,明兒不帶對象,就咱三!”
徐菓眼睛終於從電腦屏幕移到何東帆臉上,提醒他:“我是介意他對象嗎?你TM上周末醉成啥樣,你心裡沒數?”
上周李白子來了玉和,大家一起出去喝酒,何東帆醉得一塌糊塗,還是徐菓給送回去的。
“咱文化人,說話不帶臟字啊!”何東帆有些心虛,舔了舔嘴唇,小聲詢問,“我老婆,打你了?”
“那到沒有!”徐菓摸了摸自己嘴唇,然後盯著何東帆,眼睛半眯著,“不過我覺得她真的想揍我。”
何東帆突然腦補了一出,徐菓送自己回家,被自己老婆震懾住的模樣,不禁有點好笑。
回過神,何東帆一拍桌子,吼道:“她敢!”
“嗬——”徐菓冷冷一笑。又不是沒打過,不知道何東帆在他麵前裝什麼大爺。
何東帆拍拍胸脯保證:“我明兒悠著,絕對不喝多!”
“你保證個P!”
“明天下午兩點,老地方!”何東帆站起身,不等徐菓回答,直接走人。
周六,下午。
何東帆和李白子計劃待會兒去商場內玩密室,於是隨便找了個咖啡廳等徐菓。
徐菓到的時候剛好一點五十八分,不算遲到。
“老徐,剛說到你,你就來了!”
徐菓叫了一杯檸檬水,慢條斯理地脫下外套,輕聲道:“說我什麼?”
“說你和那個小橙子!”
徐菓一愣,斜眼瞥了一下何東帆。
何東帆也不在意,伸手搭上徐菓的肩,開口道:“你也彆一直吊著人家小姑娘呀!爺們兒一點,得有擔當!”
徐菓對何東帆的話不滿意,仿佛他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一樣,反問道:“我做什麼了?”
“你做什麼了我怎麼知道!”何東帆雙手一攤,一副欠揍的模樣。
徐菓被他無賴的樣子氣笑了,冷哼一聲,不說話。
李白子湊過來,問到:“老何說你和她聊了八年我都不信,你到底怎麼想的呀?”
徐菓淡淡開口,糾正:“七年!”
“咱能不糾結幾年嗎?兄弟是在關心你!”何東帆難得能調侃一下徐菓,自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嗚——嗚——”徐菓手機突然響了。
“等一下!”徐菓示意何東帆閉嘴,然後拿起電話,“喂——”
電話那頭頓了頓,然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您好,你是,程亦可的上司嗎?”
“嗯!”徐菓眉頭一皺,站起身走到一旁,“她,怎麼了?”
“我是程亦可的朋友,我們昨天見過的,在她小區樓下!”
“嗯。”
“我剛剛是要給她打電話的,直接從通話記錄裡麵撥出去的,可能點岔了,就打給你了。”
“哦,那我掛了——”
“等一下!”高幸幸頓了頓,又說,“是這樣的,如果你有時間,可不可以幫個忙。。。。。。”
徐菓接完電話回來,拿起衣服穿上,漫不經心的說:“有點事兒,晚上吃飯的地址發給我,辦完事就來!”
“待會兒還要玩兒密室呢!”
“你們玩兒吧,先走了!”徐菓拿著車鑰匙,擺了擺手,頭也不回。
何東帆納悶,他個萬年單身漢,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大周末的能有什麼事?於是低聲罵了句:“真狗!”
程亦可穿著自己的粉色加絨睡衣,連衣帽上的兩個大耳朵耷拉在身後,隨意的挽了一個丸子頭。此刻已經把東西收拾好,全部搬到小區門口,正等著高幸幸預定的搬家公司。
預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還沒到。
程亦可不耐煩的撥打高幸幸的手機。
“幸幸,你找的搬家公司是倒閉了嗎?”
“亦可,你真神了!”
程亦可一愣,有些奔潰:“高幸幸,你什麼意思?”
“就是你那個意思!”
“真倒閉了?”程亦可當場石化,然後又問,“那怎麼辦?你怎麼也不說一聲!我還在下麵等著呢!”
“我已經安排好了,應該快到了。”高幸幸說完便迫切的掛了電話。
不知為什麼,程亦可覺得高幸幸語氣有點奇怪。
程亦可站在小區門口,百無聊奈地踢著地上的小石子。
小石子彈彈跳跳,鑽進程亦可的拖鞋裡。
冰涼,還膈著她的腳心。
程亦可抬起一隻腳,一手拔下自己的拖鞋,使勁兒甩了甩,然後小石子便滾了出來。
由於一隻腳站立,程亦可突然一個重心不穩,拿著拖鞋搖搖晃晃,眼看就要摔個狗吃屎。
突然一隻手握住她搖晃的小手。
程亦可借著力,這才站穩,呼出一口氣,轉頭道謝:“謝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