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菓眉頭微皺，腦子裡迅速去理這些事兒。
半響，他開口：“去年你給我打電話，五月的時候？”
程亦可點頭。
徐菓：“打完電話，就把我拉黑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程亦可不自在地又是微微點頭。
“所以，我——”徐菓湊近，“就是你說的那個還沒開始，就結束的初戀？”
“啊？”程亦可不解。
他們不是在聊他談沒談過戀愛這事兒嗎？怎麼又扯到她身上了？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否認的。
程亦可點頭：“嗯。”
徐菓有一絲晃神，他突然覺得，神明好像開始偏愛自己了。
他伸手輕撫程亦可的發絲，像是在摸一個極其寶貴的禮物。
程亦可半眯雙眸，把腿上的小桌板移開，質問道：“所以，你為什麼說你沒談過戀愛！”
徐菓回過神，單手撐在床鋪上，隨意道：“我不記得有這回事，去年那個時間結婚的是何東帆，可能就是他嘴碎吧。”
何東帆？
程亦可不確定當時那個電話裡的聲音是不是何東帆，不過，如果是他，那種莫名其妙的話好像就變得很合理。
所以，是她誤會了？
而且，因為這個誤會刪除拉黑了大佬？
程亦可忍不住想，如果，她沒有來這個公司上班呢？他們是不是就如同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再有交集？
程亦可小手微微發顫，這個猜想讓她背脊發涼。
徐菓突然握住她的手，把玩著她的指尖：“你那個學長，是怎麼回事？”
“學長？”
徐菓目光停留在程亦可的指尖上，語氣隨意：“上次蛋糕店那個！”
程亦可努力回想，才明白，他說的學長是王宏浩。
她擺手：“我跟他也不是很熟的。”
徐菓見她這樣，也沒再多問。再問下去，他這醋吃的就太莫名其妙了。
他拿出程亦可遺落在沙發的銀行卡，塞到她手上。
“自己的小金庫收好。”徐菓交代，“想吃什麼就吃，想買什麼就買，彆省著。”
程亦可：“這是我給你準備的。”
徐菓覺得好笑，看她表情認真，又不想打擊她。他掐了一下程亦可臉頰：“哥哥有錢，養我們兩個足夠了。”
“什、什麼兩個啊？我自己能養自己。”程亦可撇嘴，隨後揉了揉自己的臉頰，“你彆老掐我臉，膠原蛋白都掐沒了。”
徐菓笑：“你這哪來的道理？養我就期待萬分，我說養你就發脾氣？”
程亦可嘴唇微動，對他這番言論不太服氣。什麼叫期待萬分？什麼叫發脾氣？
她哪有？
可是，她現在卻莫名的說不出反駁的話。
“還有。”徐菓看著她圓潤的臉頰，“你才多大？說這話也不臉紅？”
程亦可理直氣壯：“人家小女孩現在十七八歲就開始保養了。”
徐菓輕嗤一聲。
程亦可翻了個白眼兒：“我這還算晚的了。”
徐菓看了看她的小桌板，岔開話題：“給你買個書桌吧。”
“不用，我就喜歡窩在床上。”程亦可想了一下，看著靠窗那邊的床頭櫃，“我想要個梳妝台。”
床頭櫃上麵擺放著一麵不算小的立式鏡子，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看上去淩亂不堪。
程亦可注意到徐菓的目光，側身擋住那堆淩亂。
徐菓：“那明天去家具城看看？”
“不要。還是等項目結束吧，明天我想在家休息。”程亦可歎了口氣，也不知道為什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累，現在還有種被逼上梁山，無法反抗的感覺。
“哥哥——”程亦可問，“你要回TX，那向經理呢？”
向經理是新來的研發部負責人，四十來歲的樣子。他不像徐菓，愛呆在研C，程亦可總共也隻見過兩次。
“我不管你們那邊了，這邊會新成立一個獨立的部門，具體的還在計劃，可能到時候會從研發部挑幾個人跟我過去。”
新部門？
程亦可：“那還在我們那層樓嗎？”
“不在。”徐菓察覺到她的意思，嘴角上揚，“在八樓。”
八樓？
八樓屬於低層樓區，連電梯都不在一個方向。
那不是連偶遇的機會都沒有？
徐菓調侃：“你想我，給我發個信息，我就過來。”
程亦可不服氣：“為什麼不是你給我發，我過來找你？”
徐菓眉梢微挑，小姑娘越來越霸道了呀。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賤骨頭，好像很喜歡程亦可耍蠻橫，還覺得她這樣，無比可愛，自己還會感到心安。
“也行啊。”徐菓也不反駁，臉上掛著“深意”的笑。
程亦可抿唇，老狐狸。
但是確實是這樣，她過去顯得格格不入，但是大佬過來的話，就很合理了。
程亦可瞥開眼，不高興的嘟囔：“算了，還是你來找我吧。”
“好。”徐菓下意識抬手去掐她臉頰，不過突然想到她剛才的話，便順勢揉了一下她頭發，格外寵溺，“我想你，就給你發個信息，再過來找你。”
程亦可忍不住撲哧一笑：“怎麼今天這麼好說話？”
“哥哥什麼時候不好說話了？”徐菓雙手撐在床上，微微欺身，“再說了，剛才不是嚇到你了嗎？”
嚇到？
程亦可反應過來，臉頰微紅，稍稍往後仰了一下。
徐菓叫她：“可可。”
“嗯？”
“過來。”徐菓語氣輕柔，帶著蠱惑，“再親一下。”
程亦可不進反退，問：“那你待會兒是不是又要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