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開樓梯間的門，腦子瞬間空白。
樓梯間空空如也，乾淨得可怕。
東西呢？她的東西呢？她價值五萬多的東西呢？
程亦可繞了個圈，又上下樓都跑了一遍，確實什麼都沒有。
丟了？被偷了？
也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嚇得，她手腳冰涼，微微發抖。
程亦可快速進屋，然後敲響徐菓的房門。
很快，她聽見腳步聲，還有類似碰撞的聲音，接著房門被打開。
徐菓沒開燈，黑暗中，他的輪廓卻很清晰。
程亦可整張小臉皺巴在一起，快要哭出來了：“哥哥，有賊。”
徐菓先是上下打量她一番，確定沒事才鬆了口氣。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發現她身上冰涼，於是把她攬入懷中。
徐菓：“丟什麼了？”
“好多。。。。。。”程亦可頓了頓，帶著哭腔，“好多東西。”
“彆怕。”
徐菓安慰著，隨即打開家裡的燈，環顧四周。
程亦可見他這樣，肯定是以為家裡遭賊了，她弱弱開口解釋：“不是家裡遭賊了，是我，放在樓梯間的東西不見了。”
徐菓蹙眉。
程亦可難得語氣強硬，還帶著無理取鬨：“你幫我找。”
徐菓也不惱，看她現在委屈巴巴的模樣，覺得也不適合多問什麼。
“先去穿衣服。”徐菓語氣柔軟，“我們去物業問問。”
“好。”程亦可點頭，就差哭出來了。
程亦可回房間簡單套了一件長款羽絨服，然後和徐菓出門，前往物業。
電梯內，程亦可撇著小嘴，一想到卡裡的餘額，更是心如刀絞。
臉頰一陣清涼，程亦可抹了抹臉上的淚。
“怎麼哭了？”徐菓理了理她耳邊的發絲，“東西很重要嗎？”
程亦可重重地點頭。主要是，很貴！
倆人到了物業辦公室，接待他們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小姐姐，程亦可簡單說明了一下。
她一邊比劃，一邊說：“就是這麼大幾個禮品盒，都是黑色的，上麵有銀色蝴蝶結，還有一個粉色手提袋。”
程亦可早就把包裝袋扔了，換好了漂亮的禮品盒。
“小姐，你彆著急。”小姐姐安慰，“在小區內，肯定不會丟的，我幫你問問。”
聽她這麼說，程亦可整個精神也並沒有放鬆，她看了眼徐菓，還是滿臉愁苦。徐菓把她拉到大廳沙發上坐著，輕拍她肩膀，安慰。
然後，物業小姐姐就進裡麵辦公室打電話了。不一會兒，一個穿著保安服的大叔跑進來。
程亦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大叔手裡的那些東西。
物業小姐姐也出來了。
物業小姐姐：“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需要核對一下，這些東西是不是你的。”
東西找回來，程亦可心中鬆了口氣，她覺得物業小姐姐說的很在理，確實應該確定一下這些東西的主人，可是，當物業小姐姐問出那些話時，程亦可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物業小姐姐挨著詢問：“這個裡麵是什麼？”
程亦可看了看物業小姐姐，又看了看徐菓，低下頭如實回答：“領帶。”
“這個裡麵是領帶夾和配飾。”
“這個是男士皮帶。”
物業小姐姐挨個打開查看，然後把東西遞給程亦可。
程亦可瞥了一眼旁邊的徐菓，完了，她為他準備的生日禮物全部泡湯了。
物業小姐姐最後把一個粉色的手提袋拿過來。她還沒開口詢問，程亦可卻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袋子。
程亦可咽了咽口水，小聲開口：“這些都是我的，這個可以不說明裡麵是什麼嗎？”
“不好意思，小姐，這是我們的工作。”
程亦可被拒絕，臉一下燒了起來。她抿唇開口：“那這個不是我的。”
說完，程亦可側過身子。
徐菓：“。。。。。。”
物業小姐姐：“。。。。。。”
程亦可的心虛和否認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在眾目睽睽之下，她隻能說是睡衣，然後那件性感睡衣便被展示出來了。
程亦可羞到無地自容。
她提著袋子跟在徐菓身後，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徐菓雙手捧著幾個禮品盒轉身：“愣著乾什麼？按電梯。”
“哦。”程亦可小跑上前，按了電梯。
電梯裡，程亦可忍不住解釋：“其實這些都是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想給你驚喜才先放樓梯間的。”
“明白。”徐菓語氣淡淡的。
程亦可忍不住看他，然後順著他的眼神，目光移到手中的粉色手提袋上。她連忙把它藏在身後，解釋：“這個不是，這個是。。。。。。是高幸幸的，她暫時放我這裡。”
兩秒後，徐菓淡然點頭，目光移到程亦可臉上，吐出兩個字：“明白。”
程亦可哭喪著小臉：“我覺得你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