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城的工人安裝了一半,又把東西抬到臥室,看樣子還要花一些時間。
程亦可剛想拿手機出去玩兒,便被徐菓拎住家居服後領拉了回來。
這動作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程亦可有些不爽:“乾嘛?”
徐菓放開手,幫她理了理領子,神色自若道:“明天我要去出差,跟你說一聲。”
出差?
“怎麼又出差?”程亦可小臉聳拉下來,隨即,她又覺得這樣有些小家子氣,便接了一句,“你的手還沒好。”
徐菓當然明白她什麼意思。
他以前也經常出差,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現在,他好像有了家的感覺。
家裡有人惦記,有人等。
徐菓抿唇:“等回來,就拆線了,到時候。。。。。。”
徐菓沒說完,給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偏偏,程亦可沒反應過來,傻乎乎的問:“到時候乾什麼?”
徐菓眉梢一挑,欺身靠近她耳邊,語氣聽上去不太正經:“就是你一直想的事兒。”
程亦可身子一僵,臉一下就紅了。
她尷尬地退後兩步,嘴裡哆嗦:“我、我沒想。”
“我說給你做飯。”徐菓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輕輕的,“想什麼呢?”
程亦可再傻,也知道被大佬逗了。
他今天說的好幾句話,都是在試探自己,還記不記得昨晚的事兒。
現在,她生氣,就代表她記得。
儘管,她的表現已經很明顯,她是記得的,但是,隻要她嘴硬,那大佬也沒轍。
所以,她不能生氣。
程亦可儘量扯出一個禮貌性的微笑:“那我好期待哦。”
徐菓見好就收,不再逗她。
等安裝工人走了,倆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徐菓扯著她的小手:“雖然覺得說了沒用,但是還是想說。”
程亦可目不轉睛盯著電視:“什麼?”
徐菓慢條斯理道:“彆逞強,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能有什麼事?”程亦可瞥他,“反倒是你,出門在外,多保重。”
徐菓低笑:“還生氣呢?”
“沒——”
短短的一個字,程亦可覺得她表現的很明顯,就是生氣了。
徐菓手指撓了一下她掌心:“跟你說正緊事兒。”
程亦可:“?”
“就兩個要求。”徐菓頓了頓,“第一,彆去水邊玩兒,第二,彆去酒吧玩兒。”
程亦可愣了一下,然後點頭。
第二天,程亦可起床的時候,徐菓已經走了。
這麼大的房子,一種空曠的感覺。
不過公司太忙了,這種感覺也就維持了一早上而已。
程亦可忙,於簡卻因為馬上要去新部門沒有新任務,特彆閒。
2019年的最後一天,公司掛上了小彩旗,小燈籠。
下午,大家都沉浸在元旦放假的氣氛中,沒什麼心思工作。
程亦可提交了代碼終於清閒了一點,她拿出手機摸魚,跟徐菓聊天。
【一顆小橙子】:元旦節你回來嗎?
不一會兒,徐菓就回消息了。
【糖油菓子】:你想我回來嗎?
程亦可皺眉,這是什麼回答,她突然倔勁兒上來了。
【一顆小橙子】:愛回不回。
【糖油菓子】:嗯。
程亦可翻了個白眼兒,把手機放桌上。怎麼感覺自己有點怨婦上身的感覺?
一隻白色的板鞋踢過來,程亦可椅子微微轉動。
“嚇死我了。”程亦可有些慌張,還以為摸魚被逮了,她看著於簡,“怎麼了?”
於簡撥了一下蓬鬆的頭發,隨意問道:“晚上有空嗎?”
程亦可還沒回答,於簡瞥過眼:“一起吃個飯?”
“可以呀。”程亦可點頭。
下了班,他們也沒逗留關了電腦就走。
因為放假,公司周圍的飯店生意還挺好。
程亦可想一下:“我知道有一家蹄花店味道很不錯,去嗎?”
於簡:“可以。”
程亦可點了好些菜,人多,要等。
他們倆便拿出手機打遊戲,一局打完,菜正好陸陸續續上了。
老板娘照老規矩,拿來一盤小米椒。
於簡出聲:“你常來嗎?”
“加班的時候常來。”程亦可把小米椒放進蘸料小碟子裡,舉著剩下的問,“你要嗎?”
於簡搖頭。
程亦可抿了一下筷子:“你最近怎麼老是不開心?”
“有嗎?”於簡扯了一下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
“有。”
“可能要離開研C了,就。。。。。。”於簡倒了一杯酒,抬眼看程亦可,“舍不得。”
程亦可理解的點頭。
第一份工作嘛,加上大家都處的很好,舍不得是正常的。
程亦可吃著小菜,看見於簡一杯一杯的喝,頗有種不醉不休的感覺。
在他又往小杯子裡倒酒的時候,程亦可伸手擋住他的酒杯。
於簡抬頭,臉頰有些紅潤,看上去可可愛愛的,他嘴角上勾,眯了一下眼睛,聲音發軟:“你也想喝呀?”
“沒——”程亦可勸道,“你再喝要醉了。”
在以前的聚餐中,於簡都是陪自己喝飲料的那個人,很少見他喝酒。
程亦可又說:“你醉了,我也背不動啊。”
這句話把於簡逗樂了,他埋頭笑了好一會兒。
程亦可狐疑道:“你不會已經醉了吧?”
於簡抬了一下頭,拿出手機玩兒。
過了一會兒,於簡放下手機,隨即,程亦可的手機“叮——”了一聲。
程亦可疑惑的拿起來看了一下,於簡給自己發了一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