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可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怕他。
以前就是因為他是上司,也不了解,單純的害怕。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是這樣的關係了,他一個嚴肅的眼神甩來,她還是心裡怔怔的。
程亦可閉上眼睛,感受著他像安撫小孩兒一樣的拍著自己的背。
可能,不是怕。
是愛吧。
愛到不想他有任何的不高興。
愛到想把自己變得更好。
第二天,程亦可上完PM培訓課,和徐菓一起吃了一個晚餐,然後才回家。
徐菓的班機是早上七點多,所以他淩晨四點就得起床。
現在,得把東西收拾好。
“哥哥。”程亦可站在旁邊看他收拾東西,“你會想我嗎?”
徐菓覺得她那是廢話,給了她一個眼神,繼續收拾行李,沒搭理她。
程亦可來勁兒了:“那就是不想咯?”
程亦可難得逗一下他,也是因為他要走,不想氣氛太過低沉,她小嘴巴巴個不停。
“可是我會想你欸。”
“我看外國女生都個高,前凸後翹的,身材辣的很。”
“哎——”程亦可歎口氣,調侃,“你會不會舍不得回來了?”
“哢!”徐菓扣上行李箱,然後放置一邊。
他站起身,走向程亦可,一把撈過她柔軟的身子。
身高帶來的壓迫感無法忽視,程亦可雙手抵在他胸前,有些後悔剛剛對他的調侃。
“我想不想你,愛不愛你。”徐菓低頭湊近,聲音低啞,“你不知道?”
程亦可抬頭,他眉眼之間全是濃鬱的情欲,毫不遮掩,他的唇色紅潤,微微張開,像是在引誘她一樣,讓她淪陷。
下一刻,她就被徐菓豎抱起來,往房間裡走。
程亦可驚呼:“你收拾東西呢。”
“收拾完了。”徐菓把她扔在床上,直接壓了上去,聲音蠱誘,“該辦正事了。”
程亦可:“。。。。。。”
程亦可是被細微的聲音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身邊已經空空蕩蕩。
她立刻下床,連拖鞋都沒穿就跑了出去。
客廳隻開了過道燈,洗手間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徐菓洗漱完出來,就看見程亦可光著腳站在那兒。
他知道程亦可睡眠比較淺,已經很注意,很小心了,沒想到她還是醒了。
徐菓上前攔腰抱起她,語氣故作嚴肅:“不許不穿鞋。”
程亦可揪著他的襯衣,一開口就帶著委屈的鼻音:“我想送你。”
“乖,再睡一會兒。”
“你昨晚可不是這樣說的。”程亦可抽抽噎噎反駁,“你不讓我睡來著。”
想著昨晚徐菓的瘋狂,那些讓人麵紅耳赤的動作,還有他咬著自己耳朵說“想聽你哭,想聽你求饒”。
她哭了,也求饒了,可是他還是不放過自己。
程亦可紅了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徐菓沒管她,覺得她那害羞勁兒是治不好了,他把她放在床上,幫她蓋上被子。
“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徐菓說完這話,臉色有些不自然,那個不好的回憶湧入,瞬間被他推壓回內心最深處。
他壓了壓程亦可的被子:“你好好的,有事給我打電話。”
程亦可企圖掙紮一下:“我真的想送你。”
“你還讓不讓我走了?”徐菓笑道,“想當個禍水?”
見程亦可還是皺著張小臉,他收斂笑意,臉上全是溫柔:“寶寶,這麼遠,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程亦可隻好作罷。
徐菓走後,倆人天各一方,有很大的時間差,交流也少了。
很快就到了年會的日子,程亦可也沉浸在熱鬨的氣氛中。
她今天是C位,穿了紅色帶毛邊的旗袍,頭上挽著兩個小丸子,劉海也夾成波浪卷,像個發財送福的娃娃。
她自拍了兩張給徐菓發過去,然後才上台。
表演結束,研C隻獲得一個參與獎,獎品是個毛絨玩具,自然而然的到了她手上。
程亦可回到家,又發了一張毛絨玩具的照片過去。
她放下手機卸了妝,洗漱之後躺在床上,發現徐菓已經回消息了。
【徐菓】:你這是照騙。
【程亦可】:???
接著徐菓發了一張照片過來,照片中的程亦可站在舞台上,動作滑稽。照片下麵還有播放條,應該是視頻截圖。
這視頻截圖當然不能跟自己的自拍相比。
程亦可氣極了,直男就是直男,隔著太平洋也能把人氣死。
她把手機按壓在胸口,打算冷落他五分鐘再回消息。
“嗚——嗚——”
程亦可一看,徐菓居然發了視頻通話邀請。
她理了理頭發,然後接通。
徐菓的臉出現在屏幕上,鏡頭晃了晃,又穩住,然後就是他吃早餐的畫麵。
徐菓看向鏡頭:“十一點多了,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
徐菓點點頭,自戀的得出結論:“想我了。”
程亦可也不否認,對著鏡頭理了理劉海:“什麼時候回來,確定了嗎?”
“快了。”
程亦可手一頓,語氣正經:“真的嗎?”
“真的。”
她眼睛彎成月牙,對著鏡頭沒羞沒臊:“哥哥,想你了!想你了!想你了!”
屏幕上的徐菓放下手中的食物,微微後仰,臉上的笑格外寵溺張揚。
程亦可還在撒嬌,屏幕上方突然插進電話。
是何東帆打來的,這麼晚了,肯定有事。
程亦可給徐菓說了一聲,急忙接聽。
她還未開口,就聽見何東帆急切又嚴肅的聲音。
“亦可,來公司,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