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程亦可不說,徐菓也猜到了發生什麼事。
他做那些,不想讓她知道,是因為不想她和自己在一起有其他原因牽絆,也不想她想離開自己時而感到為難。
這樣一想,徐菓好像還有了絲愧疚,彷佛給這段感情上了個枷鎖。
但是愧疚就愧疚吧!
那是以前的想法!
現在,他就算不做人,也想把程亦可留在身邊,這樣的枷鎖他恨不得多上一些。
不知什麼時候起的占有欲,將原本的他吞噬。
徐菓想,既然有這樣無恥的念頭,那就對懷裡的小姑娘再好一點吧。
......
程亦可在街邊買了個很大的行李箱,然後和徐菓回到紹萍萍的家。紹萍萍應該回娘家了,裡麵沒人,空蕩蕩的,更顯涼意。
說來也是可笑,不過半天光陰,她就沒家了。
程亦可帶徐菓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從衣櫃最底層拿出一摞摞的書籍和習題。
那些紙張已經被翻得不平整,顏色也發黃。
程亦可打開行李箱,把那些寶貝一一放進行李箱。
徐菓不明白,還以為她是要回家收拾衣物或物品。
他蹲下,隨意拿了一本習題翻閱,就是高中的習題冊,沒什麼特彆的。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保存這些東西,他還是幫她一起收拾。
收拾著收拾著,徐菓就覺得不對勁兒了,有好些書本字跡都格外熟悉。
那明明就是他的字跡。
徐菓這才想起好像是他以前寄給程亦可的自己的筆記。
其實他對這些記憶已經不是很清晰了,除了那些有他筆記的書籍他認識,其他的習題冊什麼的他都不敢確定是不是他買的。
雖然,他是送過很多習題給她。
程亦可收拾的很認真,有不小心壓折角的紙張還用手掌壓平。
對於一個高中生來說,她留下的習題冊似乎遠遠不夠。
所以,她應該隻是留下了更有意義的一部分。
徐菓想起,程亦可說過,她很早很早就喜歡自己了。
可是他一直認為程亦可口中很早很早的喜歡,就是小姑娘情竇初開,對一個人有好感而已。
哪是這樣鄭重其事的喜歡?
如果是這樣,她那時候應該很難受吧!
暗戀這種東西,苦楚遠遠壓過那點點的歡喜。
程亦可收拾的手突然被抓住。
她抬頭,就對上徐菓晦暗的眼眸。
徐菓隻要不笑的時候,帶著特彆濃重的清冷疏離感,可是現在,程亦可在他眼中看見了哀傷,淡淡的,卻無法忽視。
“可可。”
徐菓的聲音低沉,卻充斥在這小小的房間每個角落。
“以後不要再說你沒有早早的陪在我身邊了。”
徐菓低頭湊近,情難自禁的舔舐她的唇。
程亦可對他的話發懵,也被他突然的情欲震驚,她才微微後縮,就被抓進懷裡。
徐菓狠狠的咬了她的唇,程亦可發出嗚咽聲。
不要再說你沒有早早的陪在我身邊了。
我又何嘗不是呢。
沒能早一點陪在你身邊。
......
程亦可把鑰匙放在櫃台顯眼的地方。當她走出這間房子,好像一切都結束了。
為這二十四年人生劃上了句號,與此同時,她新的一段旅程也開始了。
第二天,徐菓和程亦可開車回到玉和。
一回家,徐菓就開始處理手上的事務,程亦可習慣了他的忙碌,大多時候,他似乎沒有休息日的概念。
初七後,徐菓開始正常上班。
隻是她,還沒有接到可以回去上班的消息。
大概過了半個月,有一天徐菓很早下了班,程亦可才問出自己的疑問。
徐菓說甲方那邊已經處理好了,項目原來的創意什麼的都不能用了,不過已經重新開始啟動新的,隻是她還不能去上班而已。
周五,臨近下班,徐菓開始處理結尾工作。
“咚咚咚——”辦公室敲門聲響起。
徐菓低頭簽文件,沒抬頭:“進——”
“徐工。”俞筱潔提著一個晃晃的盒子放在辦公桌上。
徐菓這才抬頭,上次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現在,他看著桌上的黃色盒子皺了皺眉。
“這是我給亦可做的芝士蛋糕。”俞筱潔說,“下班後,我想去看看她。”
徐菓還沒搭話,俞筱潔又說:“我已經跟亦可說過了。”
徐菓抬了抬眼皮,盯了她兩秒才說:“行。”
程亦可見到俞筱潔還是很高興的,畢竟這段時間她很關心自己,時常在微信上問自己的心情怎麼樣,情況怎麼樣。
程亦可拉著俞筱潔坐在沙發上,她明白暗戀一個人有多難受,所以對她完全沒有敵意。
徐菓自動進了廚房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