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也有這樣的一麵。
徐菓把她原來手上的那枚戒指取下來,把新的戒指給程亦可戴上。
程亦可彎腰,雙手撫上他的下顎,看了好幾秒,才送上自己的吻。
徐菓緩緩站起身,雙手扣在她的後腰上,掌握主動權。
兩人吻得有些喘氣才分開。
程亦可抬頭看了看徐菓,對上他的目光瞬間心慌,她轉頭指著床鋪:“這半個床都被你鋪上玫瑰了,沒法睡了。”
徐菓抬了抬眉稍,一把抱起程亦可向大廳的沙發走去。
“你彆抱我,我長胖了,很重。”
“不怕,我健身了。”
程亦可有種進了狼窩的感覺。
“哥哥——”
“叫老公,就饒了你。”
“......”
一個多月,很快過去,程亦可拿到了優秀畢業證書,和徐菓離開了這個國家。
一切都很圓滿。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出機場後直接打車回家。
程亦可最近愈發會撒嬌了,進了小區是撒著嬌讓徐菓背回家的。
徐菓也縱容她。
這兩年,程亦可都沒回來過。
家裡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改變。
鞋櫃上的小鏡子,茶幾旁的頭繩,陽台邊的體重秤......
就像她從未離開過一般。
簡單洗漱過後,兩人像以前一樣窩在沙發上。
程亦可指腹在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上摩挲:“哥哥,你什麼時候上班?”
“下周。”
“那正好,明天我們去買點東西吧!”程亦可說,“我想去帆哥家,去看看小朋友,再去給幸幸挑一個新婚禮物。”
“好。”
高幸幸終於追到了陸則言,哦不對,依高幸幸的話來說,是陸則言終於追到了她。
他們的婚禮定在了下個月周末,程亦可是伴娘之一。
她第一次當伴娘,還有些興奮。
徐菓攬著她:“可可,我接下來挺忙的。”
程亦可:“?”
“請了挺久的假,事情堆了很多。”
程亦可:“?”
“估計近一年都沒什麼空了。”
程亦可:“?”
“就最近能清閒一點。”
程亦可忍不住了:“你直說!”
“所以......”徐菓低聲問,“我們,什麼時候辦婚禮啊?”
什麼意思?
因為忙?
所以儘快辦婚禮?
程亦可抿了抿唇,裝作不在意的低頭玩手機:“那就一年後再說吧!”
徐菓低笑出聲:“行,那明天,去領證。”
“你怎麼,這麼急?”
“我三十三歲了。”徐菓板著臉,“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
程亦可不怕死的來了一句:“可我還很年輕啊。”
徐菓攔腰把她抱起來。
“你乾嘛?”
“睡覺。”
程亦可找了個理由:“飛機上睡很久了。”
徐菓了然的點頭:“那行吧,那乾點彆的。”
程亦可:“......”
第二天,程亦可從樓梯上走下來,還有些不敢相信的翻著手上的紅色本子。
上麵貼著兩人的照片,寫著兩人的名字,出生日期和身份證號,下麵還有證書號。
她居然,真的被拉來扯證了。
她正發愣,徐菓攬住她向前走:“不是要買禮物,走吧。”
程亦可:“......”
他們走進一家專賣小朋友東西的商店,陸陸續續挑了好多。
“這位太太,看看這款吧,這款帶自動消毒功能的,您的寶寶現在幾歲了?我幫你找個適合的size。”
“啊?”程亦可愣了一下,忙擺手,“不是我,我給朋友買的。”
“那真不好意思了,請問你朋友的寶寶幾歲?”
......
因這插曲,程亦可後來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們結婚了。
不是戀愛,是結婚。
那是不是說明要生小寶寶呢?
她喜歡孩子,她可以看得出來,大佬也喜歡孩子。可是她才26歲,才剛結束學業,才剛要重新開始出發。
程亦可和徐菓出了商場,天色已經暗下來。
剛過了國慶節,街邊還掛著好些彩燈。
“可可。”
程亦可側頭,彩燈映在他臉上,忽明忽暗,色彩斑斕。
徐菓眼神認真:“你是我最寶貴的禮物。”
“我和你結婚,隻是想和你在一起。”
“不為其他。”
“你,做你想做的。”
徐菓拉起她的手,往前走。
他最後一句話留在心裡:我,為你而活。
程亦可眼眶有些濕潤。
他總是第一時間就能發現她所有的擔心,憂慮。
這個男人,是她愛了十年的人啊。
她何其有幸,能成為他的獨愛。
街邊響起歌曲,輕揚美好。
“如果命運暫時辜負你。”
“請你一定愛自己。”
“冬雪佯裝風暴。”
“秋霜嚼碎謙卑。”
“夏雨馴服軟肋。”
“春風迎來新蕊。”
“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是為你而來。”
“縱使千山萬水。”
“越過,”
“就能看見陽光,”
“是你,”
“親手抓住陽光。”
——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