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媽高興地說道我終於有女兒了。小舒,給你媳婦兒擦了淚水,回去換套漂亮的衣服,我們出去吃飯。
我於是拿紙巾給二姐輕輕擦去淚痕。乾媽又說道小舒,今天晚上該你請客,乾媽要吃好的。
我說道乾媽,這是肯定的,我們回去換衣服了。
吃完晚飯後,我說道乾媽,你累嗎?
乾媽說道我不累啊。
我說那我們去逛夜市吧。
乾媽笑道小舒,你還是陪你媳婦兒去橋上玩吧。
我說我剛才出去看了,今天晚上沒有月亮,我還是陪你們吧。
乾媽問道小舒,沒有看成月亮,你遺憾不?
我說來日方長,以後有機會,我和二姐再來。今天我們陪乾爹乾媽更重要。
乾媽高興地說道小舒,你這嘴巴可真甜呀。走吧,我們去逛夜市。
天上雖然沒有星星和月亮,但張燈結彩,人聲鼎沸,燈火通明,猶如白晝。我們漫步其中,一邊看一邊玩,心情舒暢,快樂無比。
二姐挽著我的手,小聲說道小舒,這情景像不像東風夜放花千樹?
我輕聲說道二姐,若是有寶馬雕車坐坐,那就更好玩了。
乾媽,劉阿姨說道秀娟,你也會背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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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輕聲說道乾媽,這都是小舒教我的。
乾媽讚道你小兩口可真好呀。
我說乾媽,二姐手工可好了,等你生日,讓二姐給你繡一個壽字,好不?
乾媽高興地說道那太好了,小舒,你這個主意好!
我問道乾媽,你好久的生日呢?
乾媽說道我的生日剛好是春分那一天。
我讚道乾媽,你的生日好啊!
乾媽問道小舒,我的生日有什麼好?
我說道乾媽,我給你背一首詩,你就明白了。
乾媽停住腳步,欣喜地說道小舒,你背詩最好聽了,快給乾媽背來。
我朗聲背道浪麥風微花霧掃,痕沙水淺溪橋小,屬玉雙雙飛杳杳,山寬繞,新晴繡得春分曉。獨立無言心事緲,曾將宇宙思量了,世變何涯人已老,休煩惱,林泉況味終須好。乾媽,這首詞好聽嗎?
乾媽高興地說道好聽,好聽。小舒,你給乾媽講講。
我說道乾媽,這首詩簡單來說,就是春天多麼美好,春分這天的太陽剛剛好,微風輕輕吹著麥浪,蝴蝶雙雙飛。陽光溫柔地照在小橋上。人生易老天難老,世事無常休煩惱,不如我們手牽手,心連心,到美好的大自然中去遊玩,去奔跑。
乾媽興奮地說道小舒,乾媽活了61了,還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詩,等我們回去後,你給乾媽寫下來,我以後讓萱萱讀給我聽。
我說乾媽,這樣吧,今晚上我給乾爹抄一份,等你們回北京後,你讓乾爹用行書給你寫了裱好後掛在臥室裡,以後就可以經常看。
乾媽高興地說道小舒,你這個主意真好!你的詩配你乾爹的字,正好。
我笑道乾媽,這是宋朝詩人陳著寫的,不是我寫的。
乾媽說道我又不認識陳著,就當你寫的。老頭子記得哈,要把小舒的名字寫上。
周叔叔笑道;春蘭,反正掛在臥室裡的,你說是小舒寫的,它就是小舒寫的。
乾媽嗔道:本來就是小舒寫給我的嘛。
乾爹笑道小舒,你這地位越來越高,乾爹都要吃醋了。
乾媽笑道你吃啥子醋?我要是年輕30歲,我就不嫁你,嫁給小舒了。
乾爹笑道那秀娟可就要生氣了。
乾媽笑道那我還是嫁給你吧。小舒是秀娟的,誰都不準搶。
我笑道乾媽,這裡在套圈圈,你要套不?
乾媽說道要套,秀娟,來,我們娘倆一起套。
遊完夜市,已是九點過,我們回到賓館,大姐打來電話小舒,你們在哪裡?
我說大姐,我們還在揚州,你放心,明天早上我們一定趕回來,不會失了禮節的。
大姐說道那就好,小妹好嗎?
我說大姐,二姐她在洗澡,她很好,等我們回南京,還有喜事給你說。
大姐說道好吧,那你們早點休息,明天早點回來。
我洗完澡後,二姐說道小舒,我還想和你說說話。
我上床去鑽進被窩,和二姐臉對著臉,二姐問道小舒,今天在石壁流淙那裡你為什麼不高興呢?
我說因為我想起了蘭蘭。
二姐輕聲說道那我們哪天去貴州看看她。
我說不可以,如果她的老公知道我和她的事,會恨她的。
二姐說道小舒,你願意給我講講你和蘭蘭嗎?
我說二姐,是這樣的,我94年高考落榜後,一氣之下到深圳打工,97年春節遇見蘭蘭,我在電子廠上班,她在服裝廠上班,為了和她天天在一起,我也去了她工作的那個廠,白天上班掙錢,晚上就去夜校學習服裝製版。
過了不久,我就和蘭蘭去外麵租房子住在了一起。那以後的日子雖然艱辛,但卻是無比快樂的。可是,98年11月11日那天晚上,蘭蘭告訴我,她要和我分手了。
這簡直是晴天霹靂!我問蘭蘭為什麼?蘭蘭哭著告訴我,她有一個初中同學叫王濤,在鎮上做生意,家裡很有錢,小時候騎自行車被貨車給撞了,腦袋受了傷,智商受到影響,初中畢業後就回家去守店當小老板了。
二姐歎道他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我說是啊,蘭蘭當時和他是同桌,可憐他,經常幫助他,哪曉得卻因此埋下了禍根。這個王濤喜歡上了蘭蘭,非她不娶。他父母隻有他這個獨苗,隻好依他的,就給蘭蘭家拿了十萬彩禮。
二姐,蘭蘭是一個多好的姑娘呀!她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都是超生的。她讀書不行,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但她妹妹成績很好,可是,一來她家窮,二來她父親重男輕女,就想讓她二妹初中畢業後也出來打工掙錢,蘭蘭不同意,寧願自己受苦也要讓二妹讀高中考大學。
二姐眼中噙滿了淚水,她輕聲說道小舒,蘭蘭她確實值得你愛她一輩子。
我說二姐,蘭蘭和你一樣都是好姑娘,她是78年3月13日生的。在那個時候,20歲已算大姑娘,早該嫁人了,但蘭蘭為了妹妹,一直沒有耍朋友,直到遇見我。二姐,你是知道的,我媽媽想生女,就交罰款超生,哪曉得,生了一對龍鳳胎。一個農民,三個娃兒那日子真是苦不堪言。如果不是我堂哥天雄哥幫助我們,僅靠我那點工資,天驕和芙蓉是不可能有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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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說道小舒,你天雄哥真好。
我說天雄哥隻比我大20天,他讀書不行,一直抄我作業,初中畢業後就去打工,現在上海搞建築,有女朋友了,是他們老板的女兒,江西的。
二姐小聲說道小舒,我比她大這麼多,你的父母…
我連忙輕輕摸了摸二姐的臉,小聲說道二姐,你看起來比她年輕得多,隻要我們不說,彆人不會知道的。況且,我又不在乎這個。我愛你就如同愛蘭蘭一樣。
二姐的眼淚滴落下來,我輕輕抱住她,輕輕地吻她,讓她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我輕輕鬆開二姐,又說道因為我和蘭蘭都要寄錢回家,所以我們決定先不結婚,反正我們在一起了,要不要那張紙也不重要。我們想,過幾年,等他們都工作了,我們就結婚生孩子。哪裡知道,兩年時間不到,事情就起了變故。
王濤的父母是做大生意的人,精明得很,他們知道他們兒子配不上蘭蘭,就說動蘭蘭的父親用那十萬彩禮在他們鎮上買了一棟房子。兩層平房,一樓兩間門麵出租,二樓一套三居室留著以後給蘭蘭的弟弟住。
當然,從理財的角度,他們這確是為蘭蘭家好,但他們的心卻是為了讓蘭蘭的父母退不了彩禮,讓蘭蘭沒有退路。當然,他是為了兒子也無可厚非。而蘭蘭的父親本就重男輕女,有這樣的好事自然願意。他們先斬後奏,等到一切事情都做好了才通知蘭蘭。
蘭蘭堅決不同意,他父親就告訴她,她不嫁人就讓妹妹輟學打工掙錢來還債,她聽話就讓妹妹讀大學。眼看妹妹就要高考了,蘭蘭雖然心如刀絞,也隻有忍痛割愛和我分手,回去嫁人了。
二姐的淚水又湧了出來,我又抱著她,等她平靜了才又說道蘭蘭雖然同意了,但她也給她父親講了條件,要12月底才回去。二姐,你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二姐小聲問道為什麼?
我說蘭蘭說,她要懷了我的孩子才回去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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