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叫什麼!”
許正年將最後的八個大錢留給了這個不認識的少年郎,然後帶著吳倩頭也不回地離開。
八個大錢,這是他能夠這個少年做的一切了。
做這些不為了什麼,他隻是覺得如果有這八個大錢,或者這個少年郎有限的人生中會有那麼一絲絲的安慰。
最起碼...他的人生不像自己的前世一樣,會那麼的糟糕。
將八個大錢給出去之後,許正年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不是裝酷。
他是...單純的害怕自己心疼!
隻是許正年走得痛快,隻是那個得到了他恩惠的少年卻是不斷朝著許正年高聲呼喊,似乎想要得知自己的恩人叫什麼。
不過許正年走得太快,少年也沒了力氣,聲音卻又太小,最後隻能眼睜睜看著許正年離開。
而他則是看著手中的錢袋子,還有身邊的父母,最後重重給許正年離開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
“我季布發誓,不管您在哪裡,我一定會找到您,報答您!”
這些許正年並不知道,他隻是做了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此時他的目的就是趕在夜色到來之前趕回家中。
家中晚上沒人可是不行的。
當然,在回家的路上還專門繞道去采了些許野生的草藥。
“草藥...這是做什麼的,不是給娘買了藥麼?”
“這不是給娘的,這是用來還錢的!”許正年看著手中的草藥,臉上再次露出來輕鬆的笑容,“這草藥沒什麼彆的作用,醫館藥鋪也是不會收的。
但一般村裡人若是摔了壞了的,用這東西還是有用的。”
“....咱家有人摔了,還是娘...”
“老娘是病了,沒外傷!”許正年趕緊打斷了吳倩的話語,不過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麼,“這你就彆問了,到時候自然是有用處的。”
吳倩看著神神秘秘的許正年,最後也沒有再說什麼。
自從她在縣城看到了許正年蹲在酒樓外麵等著縣城裡麵的公子哥兒,然後靠著這條舌頭硬生生將一張在鎮子裡麵隻能賣兩百多大錢的狼皮,賣到了足足五百錢。
還混了一頓酒菜,剩下的半隻燒雞和三兩燒肉還在她腰間掛著呢。
要知道那就是普通的狼皮,不夠大,也不是白狼這種特殊的,就這種皮子能夠賣到這個數字已經是她想都不敢想了。
而許正年愣是偷偷摸摸地給賣了五百錢,用許正年的話來說就是...
他賣的不是狼皮,是這個公子哥的虛榮心。
不過不管他賣的是什麼,都證明了這個男人是真的有本事的!
在這種憧憬之中,兩個人再次踩著黃昏日落的晚霞回到了村子,也回到了自己的家門口。
隻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進去,因為他的門口堵了不少人...
“都這個點了,怎麼咱家這麼多人,不會是娘...”
“彆瞎想,應該是有不要臉的家夥色膽包天,以為這兩天老子不在家,想要乾點什麼不要臉的事兒!”
看著將自己家中堵了裡三層外三層的村民,許正年將手中的東西全都交給了一旁的吳倩,然後帶著一臉的冷笑就走了過去。
對於這些將自己家門都堵了的家夥,許正年也沒有客氣,直接就是上手一頓扒拉。
“讓開讓開,堵在俺家作甚,都給俺讓開。”
許正年沒有半點客氣的意思,都他娘的堵門了,還想著讓他有什麼好言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