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高托山是不是瘋了,他想乾嘛,誰惹他了!”
草穀場的鎮長石宏已經不是第一次在罵娘了,而這種罵娘...已經進行了足足五天的時間。
五天之前,石宏看著麵前的賊寇還心存幻想,想要先拖延時間,然後再想一些辦法將戰事的程度儘可能的縮小。
隻有這樣,他才能夠成功等到自己的援兵。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高托山就和一個瘋子一樣,直接殺過來。
而且一開始就是最凶猛的進攻。
不僅僅是高托山,就連高托山身後的那些賊寇們,也同樣也是一個個就和瘋了一樣,仿佛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看到這一幕,石宏也是徹底傻眼了。
可敵人已經瘋了,他卻不能再多做糾結,雖然準備還有很多不足。
但是到了這一步他除了死戰到底之外,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就這樣,石宏和高托山圍繞著草穀場開始了瘋狂的攻殺。
足足五天的時間,草穀場幾乎是全天十二個時辰不停的運轉,鎮子裡麵鐵匠鋪的鐵匠都把錘子掄冒煙了。
而高托山說到底,也隻是一群賊寇,並不是衣甲鮮明的大軍。
可就算是如此,五天的時間整個草穀場也是死傷慘重。
那聚集起來的一千多名青壯,短短五天的時間就已經折損了超過一半的數量。
而此時石宏也知道了高托山想要乾什麼,屠戮整個草穀場。
為了保住草穀場,為了保住自己的財產,石宏不但拿出來了九成的家財賞賜給鎮子裡麵的人。
更是將那些老弱婦孺都帶了上來,讓所有人跟著他共同進退。
但即便是如此,也隻是讓草穀場的死傷更加的嚴重了。
老弱婦孺是第四天下午才上場的,可滿打滿算不過才一天多一點的時間罷了。
但就是這麼點時間已經死傷了足足三四百人之多。
當真是哀嚎遍野!
如果不是因為頭天晚上許正年送來了三百個精銳,其中還有五六十個披甲的漢子。
恐怕這草穀場早就丟了。
尤其是那個叫做季布的家夥,那不是一般的凶狠。
可即便是如此,石宏也隻能咬著牙繼續堅持下去,眼瞅著死傷一天比一天大,真的是隻能拚命勸自己凹下去才行。
熬下去,努力的熬下去....
不過石宏並不知道的是,在他的外麵...高托山同樣是滿臉陰沉。
“這群家夥,真的是...真該死!”
高托山比石宏其實還要更加的痛苦,因為石宏還隻是因為廝殺而已。
可是高托山卻是不同,高托山經曆的....石宏想都想不到啊!
他在那天晚上被刺激到了之後,就決定要將心中的火氣發泄到這個地方才行。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豪言壯語都說出去了,甚至各種賞賜都提前拿出來了。
但是結果呢?
這小小的草穀場,一個屁大點的鎮子怎麼比當年他跟隨張渾將軍攻打的那些城池還難受。
一個破陣子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青壯?
而且還有甲胄...這群人的身上還有甲胄,尤其是那幾十個披甲的家夥實在是太過於難纏了。
可是現在他想要走也已經來不及了,五天的時間從最開始的衝動到被阻擋之後的暴怒,以及如今的騎虎難下。
他在兩三日之前其實就已經想要離開了,那個時候他發現這個破鎮子裡麵還有不少青壯,自己可能是有些衝動了。
結果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那個什麼牛就跑出來了,然後非要說自己需要幫助。
嗬嗬嗬,他需要個屁的幫助。
但那群人雖然不多,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看著自己。
他很難想象,如果他今天離開了這裡,明天燕山會出現什麼聲音。
到時候他的地位都會受到影響。
可是這幾天的時間過去了,他連鎮子的大門都還沒有攻破呢,而自己的折損也是非常嚴重。
之前許正年弄出來的城牆在這裡起了極大的作用,有效地阻擋了高托山的進攻,更是讓他接連折損了一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