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行的時候,就有好幾次在空中看見過它們的影子,它們的速度非常快,忽上忽下。有一次,我追趕它們,結果,它們馬上就消失啦。”高師長說。
“這次在北京開會,聽總參的一個政委說,這些不明飛行物在全國各地的軍事基地上空都曾經出現過,特彆是在二炮各基地上空出現的頻率比較高。”王政委說,“有個駐西北某殲擊機師的政委跟我說,他們一架戰機曾經跟一駕飛碟遭遇過,駕駛殲擊機的是個航校剛畢業,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他見這個飛碟在他前方不離不棄,就很生氣,在沒請示地麵指揮中心的情況下對飛碟發起了攻擊,結果,沒打到它,反而被飛碟射出的一束激光射穿了機翼……飛機隻能緊急迫降,差點釀成事故。”
“哦,有這種事情啊。”高師長感到吃驚。
“是啊,總參那個政委還說,世界各國的軍事基地和設施上空也都有過頻繁出現不明飛行物的記錄。這已經引起了美國、英國等軍事強國家的關注,聯合國也應各國要求成立了專門組織,研究這些不明飛行物。”王政委說。
“我估計,外星人要跟我們地球人打一場空前絕後的戰爭啊。”高師長說。
“是啊,我估計這場戰爭是無法避免啊!麵對這樣的強敵,我們不能軟弱,我們要捍衛地球家園啊!”王政委點點頭,堅定地說。
沉吟一下,高師長問:“嫂子和孩子們都好吧?小傑、小華他們呢?都長成大人了吧。還記得吧,小傑周歲的時候,是我在青島魯迅公園抱著他在櫻花樹下照的相啊。”
“那張照片還鑲在我們家的鏡框裡呢,一直掛在牆上。你嫂子退休了在家呆著。”王政委的臉色陰鬱了起來。
“小傑那孩子小時候挺招人喜歡的,他參加工作了吧?”
“他當了兵。”王政委沉重地說。
“當了兵?在哪個部隊?”高師長似乎察覺了王政委臉上的變化,注視著他問。
“小傑是個好孩子,”王政委歎了口氣說:“可是他……”
“小傑他怎麼啦?老班長?”
“去年在自衛反擊戰中犧牲啦。”王政委說完,眼睛濕潤了。
“這是真的?……”聶醫生的眼裡湧滿了淚。
高師長沒說話,心情十分沉重,他眼簾也濕潤啦。過了會,他問:“小華呢?考大學了嗎?”
“我也讓他當了兵,正在複習,準備考軍校呢。”
“在哪個部隊當兵呢?”
“這個嘛,暫時保密。”王政委想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笑笑說。
“老班長,你可真有意思,孩子當個兵,這有啥保秘的?”高師長不解地望著他也笑了。
王政委笑而不答。
這時院子裡響起一個清脆嗓音:“爸,媽,我回來啦。”
“是我那二女兒。”高師長欣慰地對王政委說。
高夏一步跨進屋來,一見屋裡坐著客人,忙衝爸媽吐吐舌頭,對自己的冒失表示歉意。
聶醫生忙對女兒說:“小霞,這是你王伯伯。”
“王伯伯您好。”高夏抿嘴一笑,衝王政委點點頭。
“好,真是你爸爸的女兒,高個、高鼻梁,都隨你爸爸。”王政委樂啦。
“怎麼又跑回來啦?也不穿軍裝?”高師長望著女兒說。
“我回來拿點東西,我今天休班。”女兒撒嬌地衝他一笑,然後轉向王政委,“王伯伯你在哪個部隊呀?”
“你王伯伯在空軍當師政委,這就是我常向你們五姐妹說起的那個爸爸的老班長。”
“喔,我想起來了,您就是我那未見過麵的小傑、小華哥哥的爸爸吧。”高夏興奮地說。
“對啊。”王政委笑著點頭。
“王伯伯,你既然來了就好好在我家住些日子吧,和我爸媽好好敘敘舊,您不知道呀,他們可想你了,經常說起你們一家來。”
“這次不行啦,我還要回去傳達貫徹會議精神,等我當了調研員後,我一定和你伯母來你家多住些日子,到時候,你可彆攆我們呀。”,王政委笑著說。
“不會的,我們會好好招待你們的。王伯伯您和我爸聊吧,我去拿東西。”高夏說完上樓去了。
兩個老戰友回憶起了戰爭歲月的往事:兩人一天參軍入伍,王政委當班長,高師長是他手下的兵,從此,高師長把王政委當成了自己終生的老班長。
高師長問老班長來了住在哪?王政委說住在場站的一個戰友家裡。高師長問他戰友叫啥名字?王政委笑笑說,戰友讓他保密。高師長也笑笑,一臉不解。
聶醫生和女兒高夏做了一桌豐盛的菜肴,款待王政委。飯後,王政委執意不肯讓高師長派小車送他到場站戰友家,王政委說,是騎著戰友的自行車來的,高師長隻好把他送出了營門,看著他騎著自行車回了場站。
見爸爸回來了,爭華埋怨道:“爸,您去哪了,這大半天才回來?讓我好找。”
“爸爸串了個門,你忘了,我常向你們兄妹提起的那個高叔叔,我到他家玩去了。”
“怎麼,高叔叔也在這個部隊啊?他在哪個單位?當什麼官?”
“你不用多問,以後就知道啦。”
第二天,王政委趁兒子在炊事班做飯的時候,悄然坐部隊班車到火車站,踏上了歸途。臨走,他給兒子留下了張紙條:兒子:爸爸是臨時決定走的,事先沒告訴你,安心工作,考不上軍校,要好好乾到複員。——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