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天一早,牛小強騎著自行車,戴著墨鏡和頂鴨舌帽來到望鳳生活小區。
這是城區最偏遠的一個生活小區,由於依傍鳳寶山,居住環境幽雅,儘管離城區遠一些,但是人們還是非常認可這裡的居住環境,因此,齊都市幾家大型國有企業都給自己的職工在這個小區買了職工宿舍。
於瓊住在化肥廠職工宿舍;爭華住在寰球製藥廠職工宿舍;另外農藥廠的職工宿舍和化工廠職工宿舍也都在這個小區。
牛小強在方瓊麗住的那棟宿舍樓跟前轉悠著,他邊抽煙邊東張西望著,目的就是引起再造人方瓊麗的注意。
方瓊麗是六點五十下樓的,她一出單元門就看見了在樓頭站著,叼著香煙,來回溜達的牛小強。儘管鴨舌帽遮住牛小強的半個臉,但她還是成功地采集到了他的信息:牛小強,王爭華的戰友,曾在在鳳凰村跟蹤過她,他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是引起她的注意。
她佯裝沒看牛小強,騎上自行車走了,她腦海中的圖像顯示:牛小強見她一離開望鳳小區,就去了王爭華家。
爭華在陽台上看到了剛才的一幕。一進門牛小強就說:“趕緊給我買早飯,餓死了。”
“早飯我已經做好了。”爭華指指茶幾上的兩碗麵條和一碟小鹹菜說。
“你們小區有賣油條、豆漿的,給我買點來,麵條我吃夠了,一看見麵條就想吐。”牛小強看了眼茶幾上的麵條,皺著眉頭說。
“好吧,先跟我說說你盯梢方瓊麗的事吧,我在樓上發現她看了你一眼?”爭華說。
“是啊,她確實看了我一眼,但是我佯裝沒注意她,但是,我分明感覺到了她看我的目光,我感覺她看我的目光像兩道激光似的。”牛小強說。
爭華點點頭,“我去給你賣油條、豆漿,今天你就呆在我家,在陽台上注意觀察她的行蹤,在她傍晚回來前,你再下樓站在樓頭上等她,故意引起她的注意,然後進一步接觸她。我今天去趟鳳凰村找你同學周猛,了解一下周慧娥的情況,看看是不是她偷走了張大爺的金屬片。”爭華說完下樓去了。
吃了爭華買的油條、豆漿,牛小強點上一支煙,躺在了沙發上,為了跟蹤再造人方瓊麗,他昨晚一夜沒睡,設想了多種接近方瓊麗的辦法,最後他感覺欲擒故縱的辦法比較好,比爭華設計的沒話找話主動出擊要高明。
儘管一夜沒睡好,他也沒敢在沙發上睡一會,隔一會就上陽台上去看看方瓊麗回來沒有?結果一直沒有發現她的影子,他不知道她一早騎車上哪裡去了?也許在哪個地方上班吧?下午下班後,他肯定要回家來。到時他提前下樓會會她。
中午他下樓買了幾個麵包和一包鮮奶解決了午飯問題。
下午他在小區溜達,眼睛始終沒離開小區大門,怕方瓊麗一旦騎車回來他沒看見。
快五點半的時候,他趕緊往方瓊麗的那排樓頭走,結果,讓他驚訝的是方瓊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樓頭那裡了。
方瓊麗遠遠望著他,他感覺很尷尬,腳步遲疑了一下,但他馬上調整了一下狀態,挺胸昂首地朝方瓊麗走了過去。
走到方瓊麗跟前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方瓊麗直視著他的臉頰,牛小強感覺有些心虛,而方瓊麗眼神裡流露出的是一種成熟女人的熱情和溫柔。她先開了口:“你叫牛小強吧?”
“你怎麼知道呢?”牛小強更心虛了。
“鼻子底下有嘴啊!”方瓊麗衝他莞爾一笑。
牛小強覺得很難堪,不知該說啥好。他低下頭,以掩飾自己此刻的窘態。
“你為什麼對我感興趣呢?”方瓊麗接著說,依然是莞爾一笑。
“我感覺你是個很特彆的女人。”牛小強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平靜地正視著方瓊麗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
“我哪裡特彆呢?”方瓊麗歪了下頭,笑望著麵前的牛小強。
“我還沒找到確切的答案呢,但是,你確實與眾不同,非常特彆,也就是說特彆有氣質。”牛小強感覺自己進入了狀態,心情平靜了許多,他大膽地直視著方瓊麗美麗的臉頰,不時瞄一眼她那豐滿、挺拔的胸脯。
“謝謝你的誇獎。”方瓊麗笑著說,“說說你對我感興趣的理由吧。”
“這很簡單。”牛小強不慌不忙地說,“因為你美麗、大方,有氣質、有韻味,所有男人都會對你感興趣的。”
“長得比我美麗有氣質的女人比比皆是啊!”方瓊麗優雅地一笑。
“她們都沒有你特彆,所以我對你感興趣。”牛小強笑著說。
“既然這樣,咱倆交個朋友吧?”方瓊麗大方地說,右手伸到了牛小強麵前。
牛小強感到猝不及防,他萬萬沒想到方瓊麗會這麼大方地要跟他交朋友,他略一遲疑,馬上跟方瓊麗握了一下手,方瓊麗的手很滑爽,但感覺冰涼徹骨。
“你是不是不太情願跟我交朋友啊?”方瓊麗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怎麼會呢?”牛小強馬上笑容滿麵地說,“我做夢都想跟你交朋友啊!隻是沒想到你能主動跟我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