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金屬片後來就失蹤了,你知道是誰偷走的嗎?”
“你們彆問了,我都交代,金屬片是我偷走的……”周慧娥說完,捂著臉嗚嗚地哭起來。
爭華跟劉叔叔交換了一下眼神,一臉會意。
“你是怎麼偷走的?”爭華問。
“他撿到金屬片那天晚上,我去他那裡過夜,他跟我說撿到了一塊奇怪的金屬片,我問他擱哪了?他不告訴我。跟他辦那事的時候,我好好伺候他,他跟我做了兩次,把他累壞了,完事後睡得跟死豬似的。我就翻箱倒櫃,在褥子底下找到了那個用布包了好幾層的金屬片。”周慧娥低著頭,紅著臉說。
“金屬片現在在什麼地方?”爭華嚴肅地問。
“我藏在豬圈豬石槽底下了。”周慧娥說。
“你不怕被雨水浸泡啦?”爭華問。
“我包了好幾層塑料袋子,外麵還用透明膠帶纏的嚴嚴實實的,雨水泡不透的。”周慧娥說。
“你偷金屬片的目的是什麼?”
“我感覺它挺值錢的,所以就起了貪心。”
“你現在把金屬片拿出來,交給我們吧。”爭華嚴肅地說。
周慧娥乖乖地到豬圈裡從豬食石槽下麵拿出了那個用透明膠帶纏的嚴嚴實實的金屬片。爭華讓她把膠帶一層層打開,裡麵露出了那個發著銀光的金屬片,劉叔叔拿在手裡好奇地看著,爭華也拿在手裡看了半天,然後放進了自己的提包裡。他對周慧娥說:“你聽好了,我們來找你這件事和我們拿走這塊金屬片的事,你不能對任何人講。”
“警察同誌,我聽好了,你們拿走也好,省的我整天提心吊膽的,晚上光做噩夢。”周慧娥一臉釋然地說,“有天晚上,我聽見狼狗叫個不停,我估計有人來了,就趕緊穿衣起來,隔著窗戶,我看見一個青年女子從院外穿牆走進了我家院子,然後在我家院子裡翻找了一陣子後,就突然消失了。”
“你看清她的麵目沒?”
“天黑沒看清楚,她高高的個子,披肩發,感覺長得挺標致的;我弄不明白,她為啥有那麼大本事,能穿牆而入,而且能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個女人會不會是那個張大爺跟你說的那個女機器人呢?”
“我感覺應該就是她。”
“我們走了以後,你晚上睡覺要小心,把你的狼狗放開,有情況就給我們打電話或傳呼。”爭華說著把自己家的電話和傳呼號碼寫給了她。他看見周慧娥家的茶幾上擺著一部紅色電話機,這在農村是很少見到的。
“行啊,謝謝政府啦。”周慧娥感激地說。
“那我們走了。”爭華跟劉叔叔交換了一下眼神後,跟劉叔叔一起站起身說,然後出門走了。
來到周猛家,翠花已經做好了一桌豐盛的菜肴,周猛正等著兩人回來吃飯呢。
劉叔叔說要趕回市裡去,周猛說什麼不讓走:“劉科長,你要走,就看不起你小弟啦,我們都是從部隊上回來的人,某種意義上說,我們都是戰友,你怎麼也得給戰友這個麵子吧?”
“是啊,劉叔叔,你就吃了飯再回去吧,俺弟妹翠花已經做了滿滿一桌菜。”爭華也勸著劉叔叔。
“是啊,劉科長,你是不是嫌棄俺莊戶人家的飯菜不好吃啊?”這時候翠花也從廚房進來勸說。
劉叔叔笑了笑說:“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我要是不在這吃的話,就對不起弟妹的誠意和這桌廚藝啦。我就喜歡吃莊戶菜,莊戶菜沒有汙染,是綠色食品。但是有一點,我隻吃菜不喝酒。”
“不喝酒咋成啊?”周猛說,“無酒不成宴啊!劉科長今晚說什麼也得喝酒。”
“我喝酒你給我開警車回去啊?”劉科長笑著問周猛。
“沒問題,我喝二斤酒也耽誤不了開車。”周猛拍著胸脯說。
“去去去,我喝兩斤酒我也照樣開車回去,這不是違規嘛。”劉叔叔笑著說。
“劉叔叔,你今晚就放開量喝吧,我今晚不喝酒,我把車給你開回去,保你安全到家。”爭華說。
“你不喝酒也不成。”周猛說。
“我胃不舒服,喝茶水就行,你跟劉叔叔好好切磋一番,看看誰的酒量大。”爭華說。
“爭華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的,我怎麼不知道?”劉叔叔問他。
“我到部隊半年就跟汽車連的戰友學會開車了,就是沒有駕駛執照,劉叔叔,你就放開肚量喝吧,我包準穩穩當當地把你送回家。”爭華說。
“那好吧,我可放開量了,跟周猛一醉方休。”劉叔叔難得的爽快。
於是,三個人喝酒、喝茶、吃菜、聊天……聊部隊生活,也聊地方生活,嘻嘻哈哈,好不熱鬨。
爭華開車把劉叔叔送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啦,這時候劉叔叔的酒已經醒了,他自己上了樓。他又把警車停好後,便走路回了家。
夜裡一點多,一個年輕女人徑直穿牆走進周慧娥家的院子裡,無聲無息,那條狼狗發現她後,正欲狂吠,她一抬右手,一道銀白色光束射向狼狗的腦門,狼狗隨即倒地斃命。
年輕女子又來到周慧娥睡覺房間的窗戶跟前,她又是一抬右手把一道銀白色光束射向躺在床上蒙著頭的周慧娥的眉心部位。
那年青女子轉身便在院子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啦。
過了一會,周慧娥戰戰兢兢地從鋪地下爬出來,連滾帶爬地來到客廳,雙手哆哆嗦嗦地翻看放在茶幾上的電話本,找出爭華留給她的電話來,然後撥出了一串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