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能去她們啊!”於瓊嗔怪地說,“你知道那些小姐們的身體多麼肮臟嗎?艾滋病就是她們這些人傳播的。”
“是啊,有時候,我隻能用自慰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自慰也比她們強啊,最起碼這樣是衛生的。不滿你說爭華,我也時常自慰……”於瓊說完這句話,滿臉緋紅。
“姐夫不是也經常回家嘛。”
“我們已經有好多年不過夫妻生活啦,他回來,我們也分床睡。”
“他不跟你過夫妻生活,還是你不願意過呢?”
“他想過啊,可我不願意,因為我們之間沒有感情啦。”
“他既然在外麵有人了,你就應該跟他離婚。”
“離婚的事,我想過多次,可是為了孩子,我又不想離婚。”
“你這樣不是難為自己嗎?”
“有時候想想他的所作所為,我也想趕緊離婚,但是思前想後,真要走出這一步是很艱難的。”
“有什麼艱難的?他有錯在先,在外地跟彆女人同居,你可以理直氣壯地跟他提離婚。”
“我也質問他跟彆女人同居的事,他開始不承認,後來又輕描淡寫地說隻是玩玩而已,和那個女根本沒有感情。他還是愛這個家,愛女兒,愛我的。可是,我受不了這種折磨,爭華,你知道嗎,這種折磨是很痛苦的。”於瓊緩緩地說。
“姐,我能理解。”
“有時候我想,離了婚,女兒怎麼辦啊,她才十幾歲,她小小的年紀將麵對的這種殘酷的現實,對她是多麼不公平啊!”
“離婚並不一定對孩子不好,你可以要求把孩子判給你啊!”
“爭華,什麼情況我都想過了,就是孩子真判給了我,孩子仍然受到了傷害,這跟判給誰是沒有關係的。所以,我每當考慮到這一切的時候,我就猶豫不決了。”
“是啊,我也是這樣認為的。”爭華說,“所以,我跟高夏離婚後,對孩子是最大的傷害。”
“所以就是基於這樣的想法,我不敢離婚。”於瓊說,“中國這樣的家庭比比皆是,沒有辦法,為了孩子隻能這樣過著。”
“姐,我今晚也許不該來這裡。”爭華並沒擺脫對自己的責備。
姐輕柔地說:“是我讓你來的,即使你自己要來也沒什麼不好的。你不必自責。今晚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很愉快,很令人難忘。遺憾的是我喝得太多了,沒陪你多說會兒話。”
“雨停了吧?我該回去了,都快十二點啦。”爭華站起身來說,他走到陽台上,而那雨並沒有停,仍在不緊不慢地下著,他下意識地望了眼半空中。
“雨還在下著呢。”姐在他身後輕柔地說,身子挨在了他的身上。
他轉過身來,正好麵對姐那張在陽台的黑暗處顯出美麗輪廓來的姣好、成熟的臉頰。
他忙低下頭,他仿佛看見姐那雙的在鏡片後麵的眼睛放射出了燦爛的光芒,他不敢正視。
“姐,給我找把傘,我要回去啦。”
“好吧,我去給你拿傘。”姐說完轉身進了屋。
爭華也跟著進了屋。姐從放雜物的壁櫥裡拿出了一把傘來遞給他。
爭華接過傘,沒敢看姐一眼轉身開門要走。這時姐在他身後又輕柔地說:“外麵還在下雨,我給你拿件風衣你穿吧。”
他轉過身來見姐正脈脈含情地望著他。他的心為之一振,那種男人特有的激情被驀然點燃。他真恨不能把姐擁在懷中。
姐從掛衣櫃裡找出一件米黃色的風衣,幫他套上袖子。突然姐的胳膊從後麵攔腰把他摟住了,他沒有受驚,好像他已經預料到要發生這一幕似的。
隻是姐緊緊貼在肩上的發燙的臉頰讓他受到了感動,他使勁抓住姐那雙從他後背摟住他腰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