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早晨,高夏來宿舍叫爭華:“走吧爭華,到我家去玩。”
爭華看了她一眼抱歉地說:“高夏,我不想去,感冒剛好,身上還不太舒服,你們幾個女兵好好玩玩吧。”
高夏白他一眼:“你要不去,我就呆在你們宿舍不走了,看你怎麼辦?”
“那我隻能跟你去啦。”爭華無奈地笑笑。
“這還差不多。”高夏得意地笑了。
在騎自行車去師部大院的路上,高夏問:“爭華,你認識我爸嗎?”
“當然認識啦,全師官兵,誰不認識堂堂的高師長啊?而且還都知道他有個漂亮的女兒在衛生隊當護理員。”
高夏白了他一眼,然後得意、自豪地笑啦。
過了會,高夏說:“爭華,你名字和我爸一個老戰友兒子的名字一模一樣,他也叫王爭華。”
“是嗎?”
“是啊!”
“你爸的戰友,你見過嗎?”
“當然見過啦,上次他從北京開會回來路過這裡,還來我家玩了呢,中午我和我媽做了一桌菜招待他。”
爭華驚奇地打量她一眼,像第一認識她似的。
“乾嗎這麼看我,不認識呀?討厭!”高夏白了他一眼,飛紅了臉。
爭華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似地衝高夏意味深長地笑啦。
“你這人咋啦?發什麼神經呀?”高夏莫名其妙地望著他。
爭華笑了:“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明白了什麼事啊?跟我說說看。”
“暫時保密,到時候再跟你說。”
“我想就現在聽。”
“現在就是不告訴你。”爭華笑著說。
“不告訴我拉倒!我還不稀聽了呢。”
到了高夏家,高夏把爭華介紹給爸、媽:“這是王爭華,場站給養股乾部灶的炊事員,我們一塊參加的高考,他考上了海軍工程學院。”
爭華立正給高師長敬了個禮:“高師長好!”
高師長笑著讓他坐,和他聊了起來:“那年入伍的小夥子?家是哪的?”
“報告師長,我是去年入伍的,當兵快一年了,老家是齊都市的。”
“齊都市,好地方啊。那裡過去是齊國的首都,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啊!薑子牙是齊國的第一代國君。”高師長讚歎地說。
“是啊,首長,我們那裡是個文化底蘊深厚的地方。那裡也是世界短篇小說之王蒲鬆齡的故鄉和王漁洋的故鄉。”爭華得意地說。
“我有個老戰友也在你們齊都市,他是空軍某航空師的政委,駐防在你們齊都市的大山裡。前些日子他從北京開會回來還到了我這裡一趟呢。”高師長說。
爭華欲言又止。
正聊著,高夏休養所那幫姐妹們來了,她們紛紛給高師長打敬禮,高師長笑著把她門讓到沙發上坐。
高師長和她們聊了幾句後,就和老伴出去了。事先,女兒請求他們回避一下,不然她們這幫姐妹們在首長麵前會拘束的。
來的四個女兵和高夏同年入伍的,都在休養所乾護理員。
四個兵的名字分彆是四川兵吳京華,安徽兵闞紅霞,河南兵張娜,山西兵趙桂芝。
爭華比她們晚參軍一年。
她們也都認識爭華,並對他考上了大學表示了祝賀。
直到大家在客廳的圓桌前坐下來,高夏才宣布:“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是讓你們來跟我一起分享生日快樂的。”
四個女兵埋怨高夏事先沒說明,那樣她們好給她買件生日禮物。
她們隻給高夏買了作分彆留念的日記本和鋼筆。
高夏得意地說:“我就是怕你們破費,事先才保密的,不過,你們給我買的日記本和鋼筆已經是很好的生日禮物啦。我謝謝你們。”
爭華悄聲對高夏說:“我可是啥也沒給你買呀。”
高夏笑著說:“你能來,就是給我最好的生日禮物。”
她的話說得爭華有點不好意思。
圓桌上擺放著從省城捎來的大蛋糕、蘋果、桔子、香蕉、奶糖、巧克力、花生、葵花籽之類的吃食。
高夏給每人沏了杯咖啡,放了方糖。
高夏又做了三樣涼菜:白糖伴紅柿,芹菜海米木耳,蒜泥黃瓜;開了三樣罐頭:糖水桔子,糖水菠蘿,紅燒魚罐頭;然後打開瓶一麵坡牌葡萄酒,給每人斟滿一杯。
爭華本來沒心思喝酒,隻想喝點咖啡。但禁不住五個老兵的勸說,他隻好和他們一起喝葡萄酒。
但最終招架不住這個五個老兵的輪番“攻勢”,他這個新兵蛋子喝得丟盔棄甲,狼狽不堪,最終敗下陣來,直喝得頭昏腦脹,臉紅耳赤,東倒西歪。
看爭華確實招架不住了,高夏才和四個姐妹們息鼓收兵。
然後,四個姐妹調轉槍口,又向高夏發起了“攻勢”:於是,“祝你生日快樂”,“祝你考上軍醫大”的酒,一杯接著一杯地乾。
直讓高夏喝得滿臉緋紅,語無倫次啦……四個姐妹才肯罷休。
然後是四川兵吳京華擺開了通龍門陣,說了說家鄉天府之國的美麗和休閒,最後說了句:我們四川火鍋吃起來太巴適啦。
安徽兵闞紅霞唱了段黃梅戲《夫妻雙雙把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