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阿姨回到客廳,廚房裡,於瓊在忙著做菜。
瑤瑤和爺爺默默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瑤瑤,你上樓去看看爸爸睡著了沒有?”奶奶說。
瑤瑤看了奶奶一眼,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默不作聲地上樓去了。
再造人王爭華上樓以後,開啟了視、音監聽係統,樓下所有的聲音和視頻都一清二楚地映現在他大腦的屏幕上。
他看見瑤瑤上樓來的時候,他馬上脫掉鞋,躺在床上,蓋上了被子,佯裝輕輕地打著呼嚕。
瑤瑤進門的時候,他的呼嚕聲故意放大了一些。瑤瑤看著躺在床上睡覺的爸爸,在床前默默地站了一會兒,然後輕聲問:“你睡著了嗎?”
再造人王爭華佯裝在睡夢中沒聽見,仍在均勻地打著呼嚕。瑤瑤又站了幾分鐘,然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那台組合音響和寫字台上的煙灰缸,轉身下樓去了。
“瑤瑤,爸爸睡著了嗎?”奶奶問她。
瑤瑤看了奶奶和爺爺一眼,然後點點頭,又默默地坐到了沙發上看電視。
於瓊在廚房熱火朝天地忙活著做菜,她先用高壓鍋燉上了那隻柴雞,又做糖醋鯉魚,然後又炒了幾樣爭華平時喜歡吃的青菜。
菜做得了以後,她又淘米,蒸上了米飯,米飯悶好後。她把飯菜端到了飯廳的餐桌上,然後招呼阿姨、叔叔吃飯:“叔叔,阿姨,飯菜做好了,來飯廳準備吃飯吧,瑤瑤,上樓去喊爸爸下來吃飯啦。”
瑤瑤好像沒有聽見似的,徑直進了飯廳,坐在了自己平時坐的那把椅子上。
“這孩子,長病沒精神了,見她爸爸回來也不高興,撅著個嘴。嗨,這孩子啊,不能太和她生疏了,生疏了就眼生啦,你看他爸爸不在家這麼長時間,好容易回來了,她也不跟爸爸親近。”馮阿姨說著自己的孫女,自己要上樓喊兒子下來吃飯,於瓊忙說:“阿姨,我上去喊他吧。”
於瓊用圍裙擦了把手,上樓去了。
再造人王爭華仍洋裝躺在床上打呼嚕,於瓊輕手輕腳開門走進屋裡,她看著他安詳的睡姿,內心洋溢出女性的溫柔,她在想,要現在是在自己家裡多好啊,她會奮不顧身地撲進爭華的懷抱裡……
她努力抑製住了自己內心的衝動,讓狂跳的心臟平緩了下來,然後輕輕地推了推熟睡的再生人王爭華:“爭華,醒醒,起來吃飯啦。”
再造人王爭華佯裝沒醒,翻轉了個身,麵朝牆裡,又打起了呼嚕。
於瓊又輕輕推了推他,這一次,再造人王爭華像是被驚醒的樣子,猛然坐起身來,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於瓊。
“爭華,我做好飯了,起來洗把臉吃飯吧,吃了飯再好好睡,姐知道你今早上累壞啦……”於瓊脈脈含情地望著近在咫尺的再造人王爭華,輕柔地說。
再造人王爭華微笑著看了她一眼,不顧一切地把她擁在懷中。
於瓊輕輕推開他:“彆讓你爸媽看見了。”然後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對再造人王爭華說:“快下樓去洗把臉吃飯吧。”說完,她先下樓去了。
再造人王爭華下樓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走進飯廳,坐下來吃飯,他剛一落座,瑤瑤就對他說:“你坐錯位置了。”
再造人王爭華望著瑤瑤,一臉的狐疑,他不知道他該坐在什麼位置上,因為,他大腦袋信息庫中沒有他坐在什麼位置吃飯的信息。但是,他馬上隨機應變地對瑤瑤說:“爸爸知道應該坐在什麼地方吃飯,今天不是你於瓊阿姨來了嘛,爸爸的位置讓給你於瓊阿姨坐了。”
“就是啊,你爸爸坐哪不行啊?你這孩子,今天是怎麼啦?”奶奶嗔怪地對孫女說。
“關鍵是爭華好長時間不在家了,瑤瑤跟他眼生啦。”於瓊說。她看了再造人王爭華一眼,轉身從挎包中拿出一瓶汾酒來對王政委說:“叔叔,我買了瓶酒,你跟爭華喝點吧,今天這菜挺豐盛的,爭華快拿杯子去。”
“我不喝酒。”再造人王爭華忙說。
“你不是喝酒嘛。”於瓊看了他一眼說。
“我到南方後,發現人家南方人一般都不喝酒,在南方的時候,我就戒酒啦。”再造人王爭華說,然後到廚房拿來一個杯子,對王政委說:“爸爸,你自己喝吧。”
於瓊忙給王叔叔斟滿一杯酒,恭敬地端到王叔叔的跟前,然後說:“不喝酒也好,其實煙酒這種東西,就是個人的愛好。”
“是啊,不喝就不喝吧。”王政委看了兒子一眼說。
“這孩子,花這麼些錢乾什麼?”馮阿姨對於瓊說。
“阿姨,我來這吃飯,買點東西是應該的,也沒花多少錢。”於瓊笑笑說。
就這樣,五個人全部坐下來吃飯。
見再造人王爭華隻喝雞湯,馮阿姨就對他說:“爭華,你平時不是最愛吃雞肉嘛,今天咋光喝雞湯了呢?”
“媽媽,喝湯有保健功能啊!”再造人王爭華抬起頭來,笑著說,“人家南方人為什麼都身材苗條呢?原因就是喜歡喝湯,喝了湯後,吃飯就少了,所以就能瘦身了。聽說在香港,家家吃飯的時候,都是先喝湯,後進餐的。”
馮阿姨笑了:‘瞧俺兒爭華,去了趟南方,出息多了,說話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