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決定從兩個方麵入手:一是保護剩下的“青龍會”成員,二是找出編號信物的用途。
通過蘇蘭心提供的名單和國際刑警的情報,警方確認了剩餘成員的身份,包括幾位商界大佬、一位著名收藏家,甚至有一位政府高官。所有這些人都被秘密保護起來。
與此同時,技術隊對已發現的編號信物進行深入研究。宋冰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所有信物都含有一種特殊的礦物質成分,與西北礦場的礦石一致。
“這些信物可能都來自同一個地方,”她說,“可能是礦場發現的某種特殊文物被分割成了信物。”
邢從舟想起礦場實驗室中的發現:“王誌遠和吳啟明在那裡進行的實驗,可能不僅是為了開發藥物,還為了研究這些信物。”
他立即帶人再次前往西北礦場,這次專注於尋找與信物相關的線索。
在礦場最深處的一個隱蔽洞穴中,他們發現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場所:一個古老的祭祀台,上麵刻著複雜的星象圖和神秘的符號。祭祀台中央有17個凹槽,形狀大小與那些編號信物完全吻合!
“這就是信物的用途!”邢從舟驚呼,“它們是一把鑰匙,或者說是啟動某個機製的部件!”
祭祀台周圍還發現了一些古老的壁畫,描繪著一群人在進行某種儀式,將物品放入類似的凹槽中。壁畫中的一些符號與糖畫上的紋路驚人地相似。
“糖畫地圖...”邢從舟恍然大悟,“不是蘇蘭心發明的,而是基於某種古老的傳統!”
技術隊對祭祀台進行掃描,發現內部有複雜的機械結構,似乎與礦場深處的某個地方相連。但缺少信物,無法激活。
“所以凶手收集信物是為了激活這個祭祀台?”老周疑惑道,“為了什麼?”
就在這時,邢從舟的手機再次收到匿名短信:“祭祀台不是終點,而是起點。真正的秘密在‘甜美的陷阱’之後。”
短信還附有一張模糊的照片:一個陌生的實驗室,裡麵有一些先進的設備和一個巨大的容器,容器中似乎浸泡著什麼東西。
“這是哪裡?”邢從舟立即將照片傳給技術隊進行分析。
通過背景中的某些特征和設備型號,技術隊確認這是一個高水平生物實驗室,可能從事基因或生化研究。更令人震驚的是,通過比對衛星圖像和能源消耗記錄,他們定位了幾個可能的地點。
其中一個地點引起了邢從舟的注意:康城科技園區的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公司的最大股東竟然是——已經死亡的吳啟明!
“吳啟明不是簡單的文物販子,”邢從舟震驚道,“他還有另一個身份!”
警方立即突襲了這家生物科技公司。公司外表正常,但地下卻有一個秘密實驗室,裡麵的設備先進程度令人咋舌。實驗室中央確實有一個巨大的容器,但已經空置。
在實驗室的電腦中,技術隊發現了大量研究數據,主要是關於一種特殊植物的基因改造——正是苦蘭!
“他們在改造苦蘭的基因,”宋冰查看數據後說,“增強其生物堿的精神控製效果,並試圖使其效果永久化。”
更令人不安的是,實驗記錄顯示,他們已經在人類對象上進行了測試,對象編號從01到17——正是“青龍會”成員的編號!
“所以信物不僅是身份象征,還對應著實驗對象編號?”邢從舟感到背脊發涼,“每個成員都是實驗的一部分?”
實驗室的日誌記錄到了最關鍵的部分:三年前實驗取得突破,但主要研究員突然死亡,數據被密封。直到最近,某個“繼承者”重啟了項目,計劃完成“最終階段”。
“最終階段是什麼?”老周問。
技術隊破解了加密文件,內容令人毛骨悚然:最終階段是通過某種裝置,同時激活所有實驗對象體內的改良苦蘭生物堿,實現大規模意識控製!
而激活裝置正是那個祭祀台——它不隻是古老的遺跡,還被改造過,能夠發射某種特殊頻率的信號!
“所以凶手收集信物不是為了激活祭祀台,”邢從舟恍然大悟,“而是為了阻止它被激活!他在清理所有實驗對象!”
但這個“繼承者”是誰?是蘇蘭心提到的“真正的隼”,還是其他人?
就在警方試圖解開這個謎團時,又一個消息傳來:名單上的第11號成員——著名收藏家林慕雲在家中失蹤,現場發現打鬥痕跡和一塊融化的糖畫,這次是兔形。
“凶手還在行動,”老周沉重地說,“而且速度加快了。”
邢從舟檢查現場照片,注意到一個細節:林慕雲的書桌上放著一本翻開的古籍,頁麵正好是關於古代祭祀儀式的內容,其中提到了“糖祭”和“苦蘭”。
“他在研究這些東西,”邢從舟推斷,“可能發現了什麼,因此被滅口。”
技術隊對林慕雲的電腦進行恢複,發現他最近在深入研究西北礦場的曆史和那個祭祀台。更重要的是,他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警告他“祭祀即將完成,清理不可避免”。
郵件追蹤到一個位於海外的服務器,無法進一步追蹤。
案件似乎陷入了僵局。凶手在暗處繼續清理,警方卻總是慢一步。
深夜,邢從舟獨自在辦公室思考。所有的線索都在腦中旋轉:糖畫、苦蘭、編號信物、祭祀台、生物實驗、意識控製...
這些看似不相關的元素如何連接在一起?蘇蘭心在整個事件中扮演什麼角色?真正的“隼”是誰?
他再次翻閱蘇蘭心的日記,特彆是關於她父親蘇明遠的部分。其中一段描述引起了她的注意:
“父親發現的不隻是文物,而是遠古的智慧。他說那些符號不是裝飾,而是指令;那些器物不是禮器,而是工具。最驚人的是,他相信糖畫不是藝術,而是保存和傳遞這些知識的方式。”
糖畫作為知識傳遞方式?邢從舟想起老糖王的話:糖畫最早用於祭祀地圖。
他立即請技術隊分析所有案件中的糖畫成分和結構。結果發現,每個糖畫不僅造型不同,內部結構和成分也有微妙差異,像是承載著某種信息。
“像是某種編碼,”小高興奮地說,“不同成分比例可能代表不同的數據!”
通過複雜的分析,技術隊成功破譯了部分“糖畫編碼”,發現它們確實組成了一組坐標和指令。坐標指向康城多個地點,指令則模糊難解。
其中一個坐標指向城市公園的一棵古樹。警方在那裡挖掘出了一個時間膠囊,裡麵是蘇明遠當年的一些研究筆記和發現。
筆記中的內容令人震驚:蘇明遠認為,那個商周遺址不是一個普通定居點,而是一個遠古“知識聖殿”,裡麵的文物保存著先進的科學知識,包括基因工程和意識科學!
“苦蘭不是普通植物,”筆記中寫道,“而是古人通過基因工程培育的智慧之草,用於開啟心智和溝通更高意識。但被誤用和濫用會導致災難。”
蘇明遠相信,“青龍會”的前身是一個保護這些知識的秘密組織,但被王誌遠等人篡改了目的,試圖利用這些知識控製他人。
筆記最後寫道:“我必須阻止他們。如果不成功,心兒將繼承我的工作。糖畫是關鍵,苦蘭是答案。”
所以蘇蘭心確實是在完成父親的遺誌!但她為什麼采取如此極端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