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好歹也是無妄仙宗的長老,梨梨才十六歲!十六歲你都能下得去手,你還要不要一點臉了?為老不尊的東西,欺負人家小姑娘不懂事,偷偷占人便宜!”
左植被罵得臉上掛不住,偏偏又打不過薛凝光,氣得像鬥牛似的。
他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占人便宜了?我看你就是內心齷齪,看什麼都肮臟!”
白梨梨也趕緊去拉薛凝光的袖子:“師尊您誤會了,師伯他隻是在教我劍術……”
“你不用替他狡辯!”薛凝光扒拉開白梨梨拽著她的手,憤憤道:“練什麼劍?情意綿綿劍嗎?本尊活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什麼劍術是要兩個人貼著教的!”
左植此時的怒氣值已經達到了頂峰。
即使薛凝光是仙尊,也首先是他師妹。
被師妹如此指著鼻子罵,還當著其他女弟子的麵,他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挑釁。
他站直身子,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開口:“我本不欲同你計較,奈何你如此目無尊長。既然如此,我就替師尊好好教育教育你!”
說完手中劍光一閃,本命劍受召而出。
他速度極快,幾乎是同時,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朝薛凝光襲來。
薛凝光毫不猶豫的召出離垢就迎戰。
兩人劍風淩厲,相擊時帶出的勁風刮落了一樹海棠。
兩道身影在天上快速過了幾招,勝負就已經分明了。
左植現在的修為在太八境,而薛凝光早已過了太十境,他不是薛凝光的對手。
“今日暫且放你一次。”薛凝光拉住白梨梨的胳膊一齊轉身。
“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對我徒兒動手動腳的,就準備著練左手劍吧。”
撂完狠話,薛凝光帶著白梨梨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回到溯光峰,薛凝光往前走了沒兩步,就感覺到白梨梨甩開了她的手。
她疑惑的轉頭,看到的是白梨梨那張倔強又疏離的臉。
“師尊今日為何要這樣置師伯的臉麵於不顧?”
薛凝光氣笑了一下:“他占你便宜,我還要給他臉?”
“我都說了,師伯是在教我劍法!”白梨梨語氣急切起來,“師尊為何總是要如此曲解我們的關係!難道是覺得師伯待我好,是我奪了師伯的青睞嗎?”
她越說越覺得有可能。
師伯可是無妄仙宗最英俊的長老,青衫映月,玉貌驚塵。
在聽頌峰這些日子,她也多少聽說了往年仙尊和三長老之間的“兩看相厭”。
她自小就心思細膩,自然能從那些瑣事中看出些門道。
師尊處處都和師伯作對,為什麼?
因為她想引起師伯的注意!
現在師伯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師尊在一旁看著,自然眼紅。
想到這,白梨梨垂下頭,臉上閃過一抹氣憤。
薛凝光被她這一句話問的傻了眼。
她嘴唇開開合合,沉吟半天,才詫異的反問:“你居然是這麼想我的?”
白梨梨囔囔的回:“弟子不敢。”
薛凝光痛苦的捂住了眼。
到了晚上,殷暮雲樂嗬嗬的慢速禦風回來,見薛凝光一臉苦相。
問了問原因,便拍著胸脯說這事包在他身上,他去勸勸白梨梨,把誤會消除了就好了。
結果到白梨梨屋裡,得了句“我的事情還用不著你來操心”,然後灰溜溜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