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植拍案而起:“薛凝光!你在這陰陽怪氣說誰呢?”
薛凝光慵懶的往靠椅上一靠:“誰破防我說誰唄。”
“你什麼意思!”
左植氣得指著她的手指都是抖的。
“什麼叫我沒從女人身上占到便宜?我稀罕占女人的那點便宜?”
薛凝光語氣古怪的“誒呦”一聲:“你這麼多年看我不順眼,不就是因為當年我沒大度的把仙尊之位讓給你,然後委身嫁給你好好伺候你嗎?沒占到便宜,就說我不夠溫柔不像女人,嘖嘖嘖。”
原先她也好奇過,為什麼左植每次看到她眼神都含著敵意,處處看她不順眼。
自從知道了她這個仙尊之位,原本是要留給左植之後,一切都豁然開朗。
再加上作為師妹,還是夏無聲給他“內定”的道侶,她不善解人意不把一切好處都讓給左植,那就是天大的罪惡。
左植看不慣她簡直是有理有據,理由充分。
兩人身旁還坐著一整排打分的先生。
此時他們一個個僵直著身子,耳朵豎得老高,手裡的筆半天都沒動靜了。
左植被戳中內心深處的私密,仿佛被炮仗崩到的狗,張口就要咬人。
手裡靈力凝結,他身形鬼魅般衝向薛凝光,勢必要當著這麼多先生的麵好好教訓她一頓,好挽回自己的麵子。
薛凝光撐著下巴慵懶的靠在桌邊,此時以她的修為,看著左植以最快的速度衝來,好像跟開了0.1倍慢放似的。
她打了個哈欠,輕輕一抬胳膊。
左植就好像個手辦一樣定在了她的麵前,掌心靈力也熄了火,模樣滑稽。
“行了,彆鬨了。”薛凝光語重心長的語氣就好像在教訓不聽話的小孩,“弟子們都在考核呢,你這樣不是讓人家看笑話?多大的人了,一點都不懂自重。”
她用手指推推左植的掌心。
“行了彆站著了,快回去坐下吧。”
左植如果剛才是氣得臉發黑,那現在就已經開始發綠了。
因為他根本動不了!
薛凝光嘴上說著讓他回去,但根本沒解他身上的咒!
此時離得近的幾個先生緩慢但整齊的一點一點扭頭來看,見到他這個動作險些沒忍住笑出聲,又趕緊齊刷刷的扭回去,動作整齊劃一。
薛凝光好像才想起來似的,打了個響指,才把人放開。
此時秘境中弟子的考核已經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候。
有幾隊任務重疊的,因為資源少人頭多,已經開始內訌,相互比試了——
這也是考核內容之一,必要情況下,同門間要進行比試,通過正規比試來得到資源。
薛凝光看了看鶴寧海找到的那個青紋鷹巢,還好,裡麵整整齊齊三顆蛋,三人一人一個,應該是不用打架的。
而且正如她所料,巢中隻有三顆蛋,並沒有青紋鷹守著。
太好了!白給!
她暗戳戳的搓搓手,打算這次出來就上點心好好教人家。
然而就當鶴寧海率先禦劍靠近青紋鷹巢,從裡麵掏出一枚蛋遞給身後兩人時,白梨梨卻不忍心的發聲了。
“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為了所謂的考核成績,害得無辜生靈骨肉分離!”
鶴寧海和那個男弟子不約而同的愣了一下,誰都沒想到這個時候白梨梨居然想法這麼清奇。
要知道,這個秘境裡麵所有的東西都是供弟子考核用的,考核完全都會再回收。
也就是說,這蛋他們拿出去記了分數後,會有專門的弟子再重新送回來。
既然會送回來,那還算什麼“骨肉分離”?
然而白梨梨不依不饒的擋在那青紋鷹巢前,一隻手抱著受傷的野兔,另一隻手張開,一副護犢子的樣子,大義凜然。
“就算是送回來了,誰能保證回來的是這一窩鷹媽媽的蛋?讓鷹媽媽的親生骨肉流落在外,自己卻在巢中撫養彆的孩子,這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