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淵滿目深情地望著宋清姝,“清姝,往日種種皆過眼雲煙,日後你我成親,府內上下全由你做主。”
這些話她聽了不知道有多少次。
“三殿下,勞煩你跑這一趟了。”宋清姝給清荷使了個眼色,讓人把聖旨呈上。
“阿爹,皇上已經下旨賜婚,婚期定在本月的二十日。”她又說。
沈臨淵喜出望外,忙站起來說道:“婚約一事本殿去說就是了,你還親自麵聖做什麼,日子都定好了,本殿這就回去準備。”
“不是跟你。”
宋清姝沉聲道:“阿爹,是我和王爺的婚期定下了,先前送到府上的是王爺的意思,今日請示皇上,皇上應允了。”
“什麼?”
沈臨淵疾步上前,一把抓住宋清姝的手臂,“清姝,為什麼?為什麼你寧願選那個還不知道能活幾天的攝政王都不願意選我?”
宋清姝甩開沈臨淵,眼神冰冷地看著他,“一個是權傾朝野的王爺,一個是冷宮宮女所生的皇子,你說為什麼不選你?”
冷宮出身是沈臨淵的禁忌。
沈臨淵當下臉色鐵青,無權無勢的他不能當麵撕破臉皮,黑著一張臉帶著東西出了宋府。
“殿下,區區一個丞相之女就敢如此對你說話,為何不懲治一番再走?”江城不滿道。
沈臨淵揣著一肚子的火氣,恨不得當場撕碎了宋清姝。
“是宋家先退的婚約,宋家欠本殿個人情。”
“要是剛剛撕破臉皮,那就不好說了。”
沈臨淵想了想又說:“木已成舟,散些消息出去,給宋丞相施壓。”
“是。”
江城的動作很快,不過一日的功夫,京城中傳遍了他們三人的事。
宋成暉廢了好大的勁才壓下去。
這幾日天氣陰鬱,難得出了太陽。
宋清姝用了膳食才去西苑見祖母。
她到的時候,柳氏母女已經到了,一左一右地站在祖母的兩邊伺候著。
嬤嬤奉茶,宋清姝不鹹不淡地打了招呼。
宋相容沒搭理她,因為醫書的緣故,或許也因為宋奕舟。
宋清姝找了個凳子坐下,等著祖母從裡麵出來。
沒多久,宋成宏和宋橋也到了。
宋成宏是祖母的幼子,祖母向來最疼他,早些年從相府分了出去,時隔有四年時間了,祖母整日裡念叨,終於是把人念叨回京了。
“怎麼回京沒見到楚氏?”
宋老夫人在柳氏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她身子骨弱,舟車勞頓病了兩日還沒好,我讓她在宅子裡歇著了,等她好一些再帶來看娘。”宋成宏說道。
“楚氏生下孩子落了多年的病根,正好回京讓相容給瞧瞧。”宋老夫人把宋相容拉了出來。
宋相容臉上帶笑,“等用了午膳相容就跟叔父回去給叔母看看。”
楚氏的病是老毛病,看了不少的大夫沒見好。
宋成宏也聽說了宋相容這些年在京中的美名,對她的醫術沒有懷疑。
“相容幾年不見出落地越發漂亮了,正好也讓你叔母看看,說不定能讓她幫你尋個好婆家。”
宋相容害羞頷首,“叔父說笑了,醫治叔母是相容該做的。”
“可彆把人醫出個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