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陳無忌就把蛇掏出來了。
圍在身邊的一群人,一看陳無忌手裡的東西迅速四散了開來。
“無忌,你個小子,你不要命了你,這是毒蛇。”有人喊道。
“不毒,我……我沒死。”陳無忌故意把被蛇咬的傷口露了出來。
周圍的人瞬間傻眼了。
“你小子離死我看也不遠了,等會上我家來我給你弄點藥膏,能不能扛過今晚,看你自己的造化。”一個中年人板著臉說道。
“還有,蛇肉要拿酒燉,我家還有點,你拿去吃一頓。”
中年人說話間,重重歎息了一聲。
也不知是歎息陳無忌的人傻膽大,還是惋惜他的最後一餐。
這個人,是陳無忌的本家叔,名喚陳不仕。
一個怎麼考都考不中,性子孤僻的書生。
也是村裡唯一的一個讀書人。
陳無忌連連點頭,但卻沒想著去蹭他的藥膏和東西。
打獵這種事情他確實不熟練,但野外的東西他大部分都熟悉。
生啃蛇肉的事情都乾過。
“彆在村裡亂晃了,趕緊回家吧。”陳不仕擺了擺手。
“先回家看看,等會過來找我,袁老二下午的時候一直在你家門口轉悠,也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餿主意。”
陳無忌登時心裡咯噔一聲,重重嗯了一聲,甩開腿就往家裡衝去。
家門大開著,陳無忌如蠻牛一般衝了進去,“嫂子!”
連呼數聲都沒有得到嫂子的回應,陳無忌扔下帶回來的獵物,提起木槍就直奔袁老二家。
袁老二家住在位置更好的塬上,而陳無忌這種沒有土地的獵戶住在山腰處,下去要走一定的距離。
陳無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下了山,徑直衝到了袁老二家。
剛修不久的嶄新木門緊閉著,裡麵隱隱約約能聽到女人掙紮喊叫的聲音,陳無忌哪裡還能忍得下,飛身而起,幾腳踹開木門被衝了進去。
“袁老二,你……你要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為什麼?小娘子,那你說說我為什麼要借給你糧食呢?當我第一次給你借糧的時候你就應該懂事點兒,乖乖爬到我的床上來。可你怎麼能那麼不懂事呢,糧食我借給你了,我說摸摸小手,你他娘居然叫我滾!”
袁老二猥瑣的聲音在廂房裡傳了出來。
陳無忌的臉色瞬間鐵青,他一腳踹開房門,飛身直接跳到炕上,照著袁老二的腦袋就是重重一腳。
正將霍三娘壓在炕沿,試圖撕扯霍三娘衣服的袁老二聽到動靜恰好扭頭看了過來,被陳無忌一腳正中麵門,脖子差點一百八十度扭了過去。
陳無忌沉著臉,一把將袁老二從炕沿上扯了下來,照著他的腦袋就是邦邦數拳,左右開弓,直把他打了個五迷三道。
“摸摸小手是吧?來,摸我的,好好摸!”陳無忌揮拳之餘,怒吼了一聲。
他此刻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繼承了原身的記憶,也同時繼承了一些原身對嫂子的感情。
他們家就剩他們兩個相依為命了,又恰得嫂嫂溫柔賢淑,哪怕是穿越而來的陳無忌都不想辜負了這個女人的善念。
可這孫子,居然見縫插針的欺負她!
不扒了他的皮,實在難消陳無忌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