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薇低垂著泛紅到滾燙的臉頰,將兩當的肩帶緩緩抹了下來。
陳無忌那顆久旱了不知道多少時間的小心臟,頓時不爭氣的跳了起來。
酥肩露出了它的全貌,凝脂一般的肌膚,哪怕不上手,陳無忌隻是用眼睛都能感受到那份滑嫩與細膩。
另一側的肩帶也輕輕的掉了下來……
陳無忌的呼吸瞬間變重了起來。
那遠山,此刻就在眼前呼喚著他。
雖嬌小,卻精致迷人。
隻是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讓這一片美好,變了味道。
恍若一朵掙紮在末世廢土裡的嬌豔花兒。
淒涼苦楚地也擋不住它的生命力和美麗。
陳無忌伸出了手,觸摸上了那些猙獰的傷痕。
“還疼嗎?”陳無忌輕聲問道。
一句話,三個字,卻瞬間讓沈幼薇淚崩。
兩行清淚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
她笑著,哭著,倔強的抿著唇兒用力的搖了搖頭,“早已不疼了,隻是疤痕不容易下去,看著有些礙眼。夫君彆怕,我身子是乾淨的,那些可惡的人,並沒有觸碰到我的任何一寸肌膚。”
陳無忌此刻哪裡還有褻玩一番的心思,指肚下凹凸不平的傷痕,讓他再度清晰直觀的看到了這個十七歲的少女,曾經所經曆的苦難與黑暗。
也許,她此刻這麼主動的展示自己的美好,也跟曾經所經曆的這些事情有關係,她在證明自己的價值。
哪怕這個家窮的叮當響,可在沈幼薇的心中,這起碼是個正常的人家。
有一個不會把她大度分享給父親、賣給彆人,甚至準備吃了她的男人。
一個不但願意接納她,還願意照顧她的正妻。
這就足夠了!
“你等等,我知道一個方子,能夠祛疤,而且還不需要花錢,但……我一時間想不起來是什麼了,你等我想想……讓我想想……”陳無忌裝模作樣的想著,目光卻在牆角瞎轉悠。
鼠婦那種東西,在這種土坯房的犄角旮旯應該會有才是。
“夫君,想不起來也沒事的,我還小,時間久了它應該會長好的,隻是要為難夫君一段時間了。”沈幼薇眼裡帶著淚,帶著笑。
傻乎乎的男人,可他真的知道怎麼疼人。
“我想起來了!”陳無忌興奮的喊了一聲,儘可能讓自己的形象傻氣一點,“是鼠婦,把鼠婦貼在傷疤上,疤痕就能下去。”
“這……行嗎?”沈幼薇有些懷疑。
這方子怎麼聽著那麼不靠譜,很像是邪術。
陳無忌斬釘截鐵的說道:“就是鼠婦!我也不知道行不行,記得馬馬虎虎的,但不管用沒有用,可以試試。”
“好,那我下午找幾隻試試看,牆角、陰暗潮濕的地方應該會有的。”沈幼薇認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