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事,就是想找個門路把袁金寶這個裡正給扒了,再送去服勞役。”陳無忌淡然說道。
袁老二所依仗的無非就是他那個當裡正的兄長。
先把他頭上這把破傘給撅了,然後再慢慢的消遣他。
在任何一個時代,匹夫之勇要不得,還是得從權勢這兩個字上下手。
劉備砍一片竹林都要目送的徐庶,年輕時候也因為衝動殺人而被朝廷通緝,甚至逼不得已連名字都改了。
那高低可是劉備的第一個謀主。
陳不仕眼中帶著幾許讚賞,點了點頭,“你這個想法很正,如果沒有做好亡命天涯的準備,就得走點兒門路。”
“三叔,你一個隨意拿刀捅人的人,就彆跟我說這個了。”陳無忌失笑。
這家夥還給他教上了,他那刀子跑的比誰都快。
陳不仕輕哼了一聲,“你當勞資什麼人都捅?我他娘的是劫富濟貧,捅的全是一些到處流竄的歪瓜裂棗。哪怕我捅了,也大概率不會出事的那種。”
陳無忌自然明白,隻是故意調侃兩句而已。
“你要辦這個事,門路我可以幫你找,但沒十兩銀子搞不定。”陳不仕瞥了一眼陳無忌,“這錢,你有嗎?”
“沒有!”陳無忌搖頭,內心難免的有些惆悵。
今日是因為走了兩筆橫財才掙了六兩銀子,這樣的好事可不一定常有,餘下的四兩天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湊夠。
“那你說個屁。”陳不仕擺手,端起粗海碗喝了一口茶,呸一聲吐掉沾到舌尖上的茶葉,“你這茶可真夠糙的,土腥味怎麼這麼重。”
“有的喝就不錯了,我看你也是個不識貨的,我這可是正經放了好多年的陳年老茶。”陳無忌說道。
陳不仕:……
放壞了就直說,還踏馬陳年老茶。
“你現在能拿出來多少錢?”陳不仕問道。
陳無忌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銀錢全部拿了出來,三兩又二百文。
有零有整的,連一個多餘的銅錢都沒有。
實質上還有二兩,但他已經給嫂子了。
這錢必須的時候可以要回來,如果沒必要暫時就還是先彆張這個口了。
“給我二兩銀子,等我的消息。”陳不仕說道。
“袁金寶的這個裡正我應當可以想辦法給他擼下來,但發配他去做勞役,估摸辦不到。而且,你應該還想趁這個機會讓袁金寶永遠留在那裡吧?這錢需要額外準備,這個倒是便宜,有三、五兩應該就差不多了。”
“也就是說你需要想辦法在一個月內湊至少十三兩,有沒有把握?沒把握這事暫時就先彆嘗試,再想其他的辦法。”
陳無忌問道:“有一個月的時間?”
“我可以給你爭取到一個月的時間來準備錢。”陳不仕說道。
“如果籌不到錢呢?”
“那你抓緊跑路吧,那些人可比袁金寶兄弟二人難纏多了。才十幾兩的辛苦費,他們還能給你先辦事後拿錢,這都算是破天荒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陳無忌點頭。
這點道理豈會不明白。
這可是唯一一個不保證業務能否成功,都要先拿錢後辦事的服務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