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袁金堂被氣的麵目猙獰,但看著陳無忌那人畜無害的模樣,還是沒忍住打了寒顫,“無忌,鬆開刀,我們有話好商量。”
“跟你有什麼可商量的?”陳騾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抬手一巴掌呼在了袁金堂的臉上,“滾去拿錢,十兩銀子換你兒子的狗命!”
說罷他又扭頭問了陳無忌一聲,“無忌,我這價要的行不行?”
“還行。”陳無忌點頭。
陳騾子抬手又是一巴掌,“你瞪什麼瞪?十兩銀子,要不然要你兒子狗命!”
袁金堂怒目圓瞪,兩隻眼睛好像成了火焰山,看那架勢好像準備一口咬死陳騾子。
人群裡有幾個陳氏族人走了出來,麵色冷酷的堵在了袁金堂的麵前。
雖然人數不多,但氣勢很壓人。
這一幕,讓西山村的青壯們都有些意外。
大家都是一個村裡的,很清楚陳家人是什麼尿性。
這個在二十多年前才遷進來的家族,在村裡就是一群夾著尾巴做人的土狗,親情淡薄,更沒有任何的血性,被人欺負了隻會賠笑臉的那種。
村裡隻有四戶的王家都比陳家硬氣。
王家出了點事,這四戶的男女老少起碼還敢聚起來反抗一下。
可陳家,都是各人自掃門前雪。
哪家出了事其他幾家恨不得把門窗都拿木板釘死,再拿驢毛塞住耳朵。
可今日,他們居然站出來了。
而且還硬氣的連裡正都打了。
這哪裡像是陳家啊!
“你們這是要造反嗎?”袁金堂氣急敗壞的吼道。
陳騾子輕哼了一聲,“你個老雜毛就不要給我們扣這麼高的帽子了,造反我們還真不敢,但是今日這個錢你要是不拿過來,我一定要你兒子的狗命,說到做到。”
“來,你殺一個我看看!”袁金堂怒吼道。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殺,有本事就把我兒子殺了。如果沒有那個本事,就給我乖乖下跪道歉,然後拿錢給我兒子買藥。”
他不信陳傻子和這群陳家人會有那麼大的膽子。
袁琛急了,“爹,你瘋了啊你?我是你兒子,不是你養在後院的畜生,你怎麼能拿我的命堵他們的膽子?快拿錢啊我的親爹,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被他們弄死啊!”
“閉嘴!”袁金堂怒喝了一聲。
袁琛被氣的直翻白眼,他又迅速對陳無忌說道:“無忌哥,無忌爹,你先放開我,我帶你去拿銀子,我知道我爹的銀子放在什麼地方?足足有十六兩,我全部都給你。還有後院那兩頭驢子,你可以都牽走,你看行不行?手千萬穩著點啊。”
“裡正家底這麼厚呢,十六兩,你做什麼掙了這麼多的銀子?”陳騾子譏笑問道。
袁金堂冷眼看著,一句話都沒說。
不過他把態度倒是擺的很明白,要錢沒有,要兒子的命倒是有一條。
陳無忌眼中帶著輕蔑,低頭看著袁琛,緩緩說道:“你也彆怪我,冤魂要是走不了,去找你爹。這銀子我也想掙,可奈何,你爹不給,我也沒辦法。”
說話間,他手中的刀緩緩下壓。
感受著脖頸上的涼意,以及正拚命往進來鑽的風,袁琛徹底的慌了,“爹,給錢啊,給錢啊,我入你娘的你倒是趕緊給錢啊,他要殺我,他真的要殺我啊……”
袁金堂不為所動,甚至還譏笑了一聲,“陳傻子,殺,有本事你就動刀!我兒子要是死了,我要你們陳氏所有人陪葬,不論男女老幼,全都得死。”
陳無忌手中的刀劃了過去,隨即坦然站了起來,甩了甩刀身上的血珠,“殺了,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