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娘的能想到,打個流寇居然會把坐鎮鬱南的地頭虎的毛給拔了。
往後的事情如何發展,已經不是他能左右的。
但他也從來沒有想過俯首認命。
至少,他手中還有老祖宗留下的一把非常快的刀。
陳不仕目光深遠,淡淡嗯了一聲,“你之前說要找人,可有進度?”
“人家倒是有這個意思,但具體能做到哪一步,不知道。”陳無忌搖頭,“那人我覺得是可以信任的,但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對方的身上。如果事不可為,希望你真的有能讓我們全族人東山再起的隱秘據點。”
陳不仕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並沒有接這個茬,反而說道:“去看你的陷阱吧,有什麼動靜我會及時告訴你的,其他的事不需要擔心。”
“行,有你這句話,我心裡也就踏實了。”陳無忌起身,喊上了袁秀才。
袁進士機靈點兒,他就留在了這兒,萬一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還可以幫一下。
他和袁秀才在今天這個場合,那就屬於是純純廢物,隻能在邊上看著。
還不如趁這個機會,把山上的陷阱看一看,該修的修一修。
繞過山坡,再沿著小溪逆流而上。
陳無忌先看了看水潭裡麵的情況,隻是掃了一眼,他的嘴角就裂開了。
今日有口福了。
有螃蟹。
卷起褲腿,陳無忌跟個老爺爺一般慢吞吞的下了水。
其實就這個水潭白日裡的情況,晚上出來活動的螃蟹和林蛙一定多。
不管是山螃蟹還是林蛙都有一個晝伏夜出的習慣。
雖然白天能碰見,但隻是偶爾,非常零星。
可惜,晚上沒辦法上山。
火把的照明不行,這山裡晚上的危險係數也太大了。
“秀才,綁了!”陳無忌穩穩鉗住了一隻螃蟹,甩手扔到了岸上。
袁秀才連忙手忙腳亂的捉住,“無忌哥,這個好像也不能吃吧,我聽說這好像……好像是什麼用物來著,我小時候見過。”
“彆聽那些亂七八糟的,那是大家不認識,這東西好吃!”陳無忌說道。
就他最近的了解,村裡人把這大山裡的大部分動物都賦予了一種神話色彩。如果是長得比較奇怪的,不多見的,不用懷疑肯定不是邪祟,就是山野精怪,或者是山神座下的某某東西。
陳無忌也因此終於理解為什麼村裡幾乎沒什麼人乾獵戶了。
打到這個不敢吃,那個也不敢吃。
在山裡溜達溜達,眼睛始終瞅著野豬、兔子這些東西,那能吃飽才怪了。